二浅?
是她自己?
六年前的情人节,不是她受伤之前吗?
不不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画纸上的人是他?
二表哥……
她为什么要画那个变态?
她太了解自己,虽然爱画画,但资质平平,要不是把人刻到了心里怎么可能画得这么栩栩如生?
那眼神,那表情,就好像他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嚣张跋扈地说:“浅浅,你又不听话了。”
她怎么可能他把刻在心里?
怎么可以?!
那不是,乱……伦吗?
太可怕了!
她怎么会允许自己犯这样的错?
她一屁股瘫坐地上冷汗直冒,全身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因为安灼的生日和端午是同一天,所以按往常惯例,周二和郁西子都要上门蹭饭。
今年又多了顾曲幽和小鱼这两个吃白饭的,人多,安家那个巴掌大的客厅太小装不下,就算装下了,人在里面想要打个转也不容易,所以安云凤决定把店里打烊了,一大群人去楼下煮。
一大早,安云凤和安幸就忙个不停。
而顾曲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望安灼。
他应该会很早回来。
结果安灼没望到,周二和肥肥到时先来了。
不过周二表情都点便秘,不像平时地鸡血,连他怀里的肥肥也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
周二一见顾曲幽就把肥肥往她身上放:“去,跟你小幽姐姐玩。”
顾曲幽愣着接过肥肥,感觉它好像轻了一点,还没抱稳,肥肥立马一声哀嚎,挣扎着从她身上滑下去,回到周二脚底下打转,可怜巴巴的:“喵……”
顾曲幽:“……它怎么了?”
她还是第一次抱不到这只色猫。
周二皱着眉叹气:“这家伙又耍脾气,昨天开始就不吃东西。”
顾曲幽好奇,摸它的头:“肥肥,你这次终于要减肥了吗?”
肥肥躲开她的手:“喵。”
周二又叹了口气,抱起它恐吓:“今天再不乖就送你去医院打针知道吗。”
肥肥委屈地蹭它的胸口:“喵。”
周二黑脸:“撒娇也不管用!就要把你送医院扎成刺猬。”
顾曲幽:“……”
那是针灸好不好。
没过一会儿郁西子和小鱼也来了。
郁西子风光无限放走前面,浓妆艳抹,踩着细高跟露着白长腿,一扭一扭,生怕男人看不到她。
而小鱼跟后边,小奴隶似的,手里还抱着一瓶酒。
周二和郁西子这两人一跟顾曲幽一样完全吃自来食人货,完全别指望他们搭把手做饭,一到店里就坐到块儿开了酒,拿出小菜喝上了。
顾曲幽小鱼蹲着门口大眼看小眼。
自从上次十八景区大骂一次后,顾曲幽再也没理过那三个人,不管网上还是现实生活里。
小鱼好几次接口找她讨教游戏,她都冷着脸要睡觉。
今天一看小鱼仍旧没好脸色,“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小鱼:“小G,我们是关心你。”
“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把你舌头也割出来。”
“……”
小鱼乖乖闭吧嘴,蹲在她旁边不说话。
快到中午时,安灼才开着车回来,菜还没做好,但周二和郁西子已经喝了个半饱,一见他就招手:“老五,寿星,来来来,喝一杯。”
安灼坐下了,但杯子确没有动:“年年都这样,有什么好喝的?”
郁西子咧着嘴笑:“年年都这样,你哪年喝过,我看你是不敢喝吧,呵呵……”
安灼无所谓地笑:“是不敢。”
顾曲幽坐在他旁边原本还想狗腿狗腿给他倒酒呢,一听这话一愣,他不喝酒?
也对,那么长时间,她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喝酒,就连上次参加婚宴,他酒杯里的酒一直就没见少。
“堂堂安五爷居然连口酒都不敢喝,说出去会不会笑掉人大牙?老五,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一喝酒就发狂,看到女人就扑什么的?”郁西子脑袋一晃一晃放审问。
周二没好气的数落她:“老子看你是狗血连续剧看多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点恶趣味,地球人都知道。老五,给二哥倒酒,别跟这醉女人一般见识。”
安灼淡笑不说话,伸手拿酒瓶,却被顾曲幽抢先一步:“我来,我来。”
开玩笑,她老公,她男人怎么可以跟周二这个臭流氓倒酒?
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给周二倒了满满一杯,周二满意得不行:“嗯,不错,咱们小幽果然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媳妇儿。”
这话顾曲幽爱听,乐得她抿着嘴笑。
很快,安云凤和安幸开始上菜。
顾曲幽还真没见人过过这样的生日,简直不能更寒酸!
没有party没额KTV甚至连蛋糕蜡烛都没有,顾曲幽本来想订一个大蛋糕的,但安幸说他不喜欢,她只好作罢。
倒是安云凤给他做的一碗手擀面被吃得精光。
桌上一桌子菜,又是粽子又是咸鸭蛋,七七八八,都快没了放筷子的地儿。
她忍不住侧眼看安灼,心想:老公你好可怜,没关系,晚上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