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泠仙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慕祈见曲宁萱久久未曾答话,不由关切地问,曲宁萱这才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竟在不该发愣的时候愣了神,曲宁萱自嘲一下,避重就轻地回答“没什么,听了上仙的话,正在算现在是什么日子。”算日子需要这么久?慕祈一听就知这是借口,却没有戳破,只是微笑着问:“那你可曾算到了?”“自然算到了。”曲宁萱轻轻点头“还有不到半月就是父神庆典,自是隆重之至,不过,该担心的应该是慕祈上仙你,而不是我吧?…
这种云淡风轻,却好像将什么都预料到的口气,让最近有些焦头烂额的慕祈上仙既气得牙痒痒,唇边却不自觉挂了一丝放松的笑意:“我的确头疼,可你也逃不了。要知道,锦容将兰静收为弟子后,好的不教,尽带那丫头去疯。最近她又可怜巴巴地求我施以密法暂且封印兰静〖体〗内的至清之气,好带她去父神庆典游玩,并说什么旁人不知兰静存在,只要至清之气不外泄就行。我实在缠不过,就将事情推到了你身上,说这种让兰静冒险的事情,非得让你这个长姐答应不可。”
曲宁萱闻言便抿唇笑道:“这样说来,我此时出关真是大错特错,但我可不信,你竟连锦容都奈何不得,难道仙界又出了什么大事,让你连应付锦容的功夫都没有?、,慕祈上仙对曲宁萱的敏锐早见怪不怪,听她直指问题中心,不由叹道:“兰泠,若不成为衡天者,你真可以改行去占卜,绝对能抢了昭华那小子的饭碗。”
“怎么,难道被我说中了,碧染爱上了疏陵上仙?”多少年前的八卦,曲宁萱已经有点不记得了,稍微一想才明白慕祈上仙这话从何而来,不由微微蹙眉,流露一抹厌恶之色“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难道就比不过一个女人?”
虽说女人都希望男人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事事以自己为中心,可曲宁萱却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倘若一个男人肯为她不顾一切,为了她与父母兄弟百般争执,将原来亲近的女子打落尘埃,曲宁萱一定不会选择与这个人在一起,反而会变着法子远离他。因为这些事情都能证明,这个男人冷血凉薄,无心无情,他今日肯为她做到这一步,明日就能为别人做到这一步,到时候,从云端坠入污泥的,只会是她自己。
墓祈上仙叹道:“昭华这状态委实奇怪,若非三上仙有神光庇护,不受盅惑之术所侵,我都怀疑他是否被碧染控制了心智,才会变得这样地陌生。可我与疏陵联手检查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此类迹象,真是………”
说到最后,他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生在世,无外乎情理法三字,论请,疏陵上仙与昭华上仙远古就成为三大上仙,这么多年来相互扶持,感情远远胜过嫡亲兄弟,从无猜忌与龌,昭华上仙与碧染寥寥几面相处,压根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论理,疏陵上仙统共就见过碧染几次,更没起任何不好的心思,是碧染自己对他心生爱慕,又怎怪得了疏陵上线?论法,仙魔本就不相容,难道为了将来注定的大敌,去怪罪自己的亲兄弟?
听出慕祈上仙的无奈与不可置信,曲宁萱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任你神光护体八风不动,也挡不住闪瞎人眼的金手指和女主光环,任你惊才绝艳不可一世,也抵抗不了作者的脑残剧情。想到自己或许穿越到了一本书里,曲宁萱只能苦中作乐地吐槽:“魔子乃是天地灵物的一种,每个魔子身上都拥有不同的力量,或许碧染的力量就是让人发狂般爱上她呢?你不如将她找个机会弄到魔界,见到并爱上妖皇,然后再让她回魔界。倘若妖宴与魔皇都如昭华上仙这般,你又将昭华上仙关个亿万年,仙界的隐患不就没了?”
这本是曲宁萱玩笑之言,可慕祈上仙本就是天下少有的从善如流之人,他略加思考,觉得曲宁萱说得颇有道理,特殊能力的确是最能解释这种奇异现象的事情了,此计未必不能成,便点点头说:“有道理。”
啊?你还真信宾曲宁萱刚要出言阻止,偏偏慕祈上仙之前一直为这件事情纠结,一得到灵感便打算去想办法:“兰泠仙子,你醒来的消息,我已经通知了兰静,做好心理准备吧!”火红的鸟儿微微歪了歪头,艰难地扑扇着翅膀,却一头撞上结界,又惨兮兮地掉了下来。这呆鸟哼哼唧唧地在地上打滚了片刻,见曲宁萱含笑看着它,不肯去扶,才摇摇晃晃地飞走。
面对慕祈上仙的祸水东引,曲宁萱只能扶额,决定去收拾收拾东西,好招待马上会来的锦容和兰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