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杀人!当斩尽一切心怀不轨之贼寇!”程处默一如既往地彪悍,上前狠拍了下杜构的肩膀,而后从腰间取下一支短匕送上,道:“此匕幽泉,可削铁如泥,为兄用之已斩数人,今赠于贤弟,望贤弟能用它斩尽海匪,建功立业!”
“多谢大兄!”双手将短匕接过,杜构的眼圈儿有些泛红。幽泉短匕,一直都是程处默的贴身宝贝,平素便是想要借之一观都是有些不舍,不想今日别离之时,他竟直接将其送出,此间情义,厚重如山。
“杜荒!”见前来送别之人,除了李承乾这位太子殿下之外,其他几位都已上前别过,杜荷不由轻向身边的杜荒叫嚷了一声,杜荒闻言,知道他们家二少的意思,遂直接将一直抱在怀中的字画双手递上。
“知道大哥即将远行,小弟心中甚为不舍,”将字画从杜荒的手中接过,杜荷又双手转递至杜构的手中,沉声道:“前些天,小弟心中颇有些感触,故亲笔写了一副字赠与兄长,望大哥能够早去早回,一路安康!”
“二弟有心了!”接过字画,抬手轻拍了拍杜荷的脑袋,杜构轻声说道:“为兄此去,不知何日才是归期,家中二老,就有劳二弟多尽孝道了。”
“大哥放心!”杜荷重重地点了点脑袋,纵是没有大哥的吩咐,他也绝不会让老爹老娘在家中受了什么委屈。
“嗯!”杜构再次在他们家老二的脑袋上轻拍了拍,微点了点头,知道老二现在已是多有长进,已再不似以前那般胡闹顽劣,所以有他在二老的跟前承欢膝下,他便是走,也能走得安心一些。
把字画jiā由身边的仆从,杜构别过杜荷,抬步向杜如晦还有杜楚氏二老走来,弯身一礼,轻声说道:“爹,娘,孩儿走了,二老保重!”
“嗯,”没有再多作训导,杜如晦颇为硬气地轻点了点头,别过脸去,而在一边搀扶着他的杜楚氏,则已是再次泣不成声,泪流不止。
“多余的话,孤也就不再多言,”见该说的话都已言尽,杜构也是临行在即,一直没有言语的李承乾从身边的内ì手中接过一个包裹,上前来轻声向杜构言道:“这里面装着登州令的授印,还有登州、莱州以及青州临近三地的驻守兵符,必要的时候,可凭此符向此三地守军借调部分兵卒用以平dng海患。”
“总之,对于杜大哥来说,”李承乾郑声说道:“此去虽然凶险,但却也是一个难得的建功之机,希望杜大哥能够好好把握,早日还朝!”
“是,太子殿下!”知道这里面装着的全都是他到登州后得以安身立命的本钱,所以杜构直接双手接过,坚声向了李承乾说道:“微臣此去,定会竭尽所能,驱逐海匪,安稳地方,不负皇上还有太子殿下之厚望!”
说完,对着李承乾还有在场之人一个全礼之后,杜构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向不远处的驿车及两位衙役所在的方位走去。
及到马车跟前,临上车时,一直注视着杜构的众人又见到杜构忽然又停下脚步,转身跪倒在地,冲着杜如晦还有杜楚氏连着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这才起身登上马车,命着车夫还有随行之人,绝尘而去,不消片刻,便在官道上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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