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男人都是这样,昔日在钱塘,萧老太太生怕没有好人家的女儿嫁给萧众望,他一朝得势,忘却蔡氏是怎样在钱塘度过几年,是如何与朱氏一起在萧老太太床前侍疾。
朱氏不愿离去,她想帮蔡氏一把。
萧众望怒不可遏,他恣意地任自己的怒火越来越烈,咆哮道:“还不快滚!”
朱氏害得浑身一颤,几乎没有细想,就逃离了偏厅,逃离了花在,直至看到院子里的三个小女孩,她才陡地回过两分神智。
初雨轻呼“娘”。
朱氏看着云罗,“云儿,我……”
偏厅里,传来萧众望的声音:“人都死哪儿去了,备纸笔,本将军要休妻!此等恶毒妒妇留着何用?”
蔡氏被突如其来的一切惊得回不过神,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她惊呼一声,“众望……你要信我,那药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
“到了如今,还说不是你的。这药为甚会在上房?是你害死疏影母子,是你害死他们的!”
“众望,我怀了你的骨血,我……我……”
“如此恶妇,莫要教坏了本将军的儿女,你带着他滚回临安府去!你犯妒!无子!毒害夫家子嗣!哪条不足以休妻!”
蔡氏见他主意已定,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没害冬姨娘母子,我没有……呜呜,我没有……”
她越说没有,萧众望越想休妻!只觉面前的女人道不出的虚伪,令他百倍厌恶。
上房里静寂无声,蔡氏的哭声,萧众望的怒喝声交融一体,柳奶娘与绣桔全无血色,一脸惊慌,面对这突来的一切,不晓得如何面对。
“众望,你信我,我没害他们。如果真是我害的,我又怎么会把毒药放在花厅里,藏到椅子绣垫下面,我没有!就算要藏,也会藏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蔡明珠,你少狡辩,任你说破了天,也休想让我信你!疏影是身中覆子散死的,孩子也是因这毒没的。”
定是蔡氏知晓他要扶疏影为平妻,如此,三公子成了嫡长子,挡了蔡氏的路,蔡氏方狠下杀手,下药要了疏影母子的命。这等恶妇,他绝不纵容,早前夏姨娘滑胎他没深究,却助长了她的狠毒,害得疏影身亡。
蔡氏的拼死央求。
萧众望的主意已决!
云罗在挣扎、犹豫之后,忆起这两年蔡氏待她的好。她没能保护谢如茵,也未能帮衬前世母亲点滴,但这次她想帮一回蔡氏。
如果说,那药不是蔡氏,可萧众望认为在上房搜出来就该是蔡氏所为。
怎么办?怎么办?
勃然大怒下的萧众望要休妻。
他定是宠极了冬姨娘,又知生下的是位公子,此刻虽在气头上,说出的话堪比刀子。要是蔡氏被休,以蔡氏的性子许是再也活不下去了,没有娘家会接受一个被婆家休弃的女儿。
云罗定定心神,大声道:“那药包是我的!”
柳奶娘惊呼一声“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