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人们会有一个很远大的理想,叫做改变世界,或许对于韩文而言,改变世界其实并不难,这个世界不就被他改变了吗?但比起改变世界来,改变一个人更为艰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的很难!就像阿紫,她骨子里便有一种凶狠毒辣,无论如何你是改变不了的!
但是这一切都无所谓了,爱咋咋地!韩文就是这样想的,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也不想去管了!只待到月尽天明之时,便是决战之日!而这也关系到他的武功更进一步的关键时刻,他对此无比的重视!到了现在,他也仅仅能够做到内力外放,甚至连圆转如意都做不到,更别提如同萧峰那般直接内力化形了;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在等待,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清晨的到来,这是一次赌上各自命运的——战争!没错!是战争!不是战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多年来积压的仇怨,无数年等待换来的机会,都将在极端的时间内爆发出来!
东方渐渐地出现了晨曦的光辉,古寺当中钟声悠扬!每一个在熟睡中的人都睁开了眼睛,默默地进补了一些吃食,这是一场可以想象的战斗,会饿的!仿若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山脚下即便是聚集了万余人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静谧的可怕,令人心中不安,神情不定,在这种巨大的压抑下,已经有人开始牙齿打颤儿,汗流浃背了!
“吱嘎——!”,千年古刹的红漆大门发出了一声呻吟,身着黄僧袍,斜披红袈裟的玄慈方丈迈步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少林寺内的各路武僧,足有数百人之多。山下的人惊呼一声,各自收拢部下,逐渐的以一个凉亭为中心,外围成了一圈儿,各自打量着对方,神情或是阴翳,或是诡秘。又或是冷笑不足而一,都很凶狠,都在算计着对方!
玄慈方丈来了,当着大家的面宣了声佛号,客套话也没有说,反而是愧疚的看了萧远山一眼。直接说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众家兄弟为老衲包涵此事,又一一送命。老衲今日再死,实在已经晚上。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
“内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恨此事没有成功!何来内疚?”,慕容博冷笑两声摇了摇头,道:“可笑你玄慈方丈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愚蠢!愚不可及!”
玄慈双手合十,道:“慕容老施主,我和你多年交好,素来敬重你的为人。那日你向我告知此事,老衲自是深信不疑。其后误杀了好人。老衲可再也见你不到了。后来听到你因病去世了,老衲好生痛悼,一直只道你当时和老衲一般,也是误信人言,酿成无意的错失,心中内疚,以致英年早逝。哪知道……唉!你竟如此!”,他这一声长叹,实是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
“玄慈方丈!如今在说什么都是废话!即是废话,那就免了吧!我看还是论一论谁的拳头更大一些。如此!方能知晓谁的话更有理!”,韩文在一旁哈哈一笑,双目如电,喝道:“该准备上前领死的都准备好了吗?”
“韩施主稍安勿躁!”,玄慈方丈摇了摇头,道:“这次武林大会,按照俗家的说法,我们是主,既然我们是主,总该迁就我们一下吧!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鹳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玄寂大师有些惊诧,要知道玄慈此时的身体根本挨不住,当下急道:“这个师兄”;
玄慈方丈摇头,朗盛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老衲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
这是在寻死了!玄慈方丈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众人面面相觑,少林寺方丈当众受刑,那当真是骇然听闻、大违物事之事。
玄寂大骇道:“师兄,你……”;
玄慈厉声道:“我少林寺千年清誉,岂可坏于我手?”;
玄寂含泪道:“是!执法僧,用刑。”
两名执法僧合十躬身,道:“方丈,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