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强忍剧痛,对费仲言道:
“费大夫,犯臣不能躬天谢恩,敢烦大人与昌转达,姬昌敏感圣恩,即使肝脑涂地也无法报答!”
随即跪向帝辛寝宫方向,行三拜九叩之大礼。
费仲回朝覆命,跪奏道:
“臣等奉旨将肉饼送给西伯侯,姬昌谢恩说,昌罪当万死,蒙圣恩赦以再生,已出望外。今皇上受鞍马之劳,犯臣安逸而受肉饼之赐,圣恩浩荡,感激无地。之后便跪在食盒旁,狼吞虎咽连食多块肉饼,叩头谢恩。又对臣道,犯臣姬昌不能面觌天颜。又向陛下寝宫行八拜九叩之礼,令臣回旨。”
帝辛闻言,对费仲说道:
“姬昌老匹夫素有重名,善演先天之数,吉凶有准,祸福无差。今观自己子肉,食而不知,人言可尽信哉?寡人欲赦其回国,二卿意下如何?”
费仲与尤浑对视一眼,奏道:
“姬昌外似忠诚,内怀奸诈,就算今日不反,他日知其子已死,必生异志,不如就将他困死异乡为上。何况今东南二路诸侯已叛,尚未降服,望陛下三思。”
帝辛沉思半晌道:
“卿所言甚是,暂且依你所奏。”
伯邑考随从闻之主人身丧,快马加鞭逃回西岐,径直拜见见二公子。姬发但见此人风尘仆仆气若游丝,心知必有大事。其人启奏道:
“公子往朝歌进贡,不知何事,竟然身故,且成肉酱。”
言罢昏厥。姬发听言,大哭不止,几乎气绝。大将军南宫大叫道:
“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进贡帝辛反遭屠戮,今已如此何不统两班文武,倾尽西岐之兵,先取五关,再进都城,戮昏主,再立明君!”
众人切齿咬牙,竖眉睁目皆言有理。散宜生厉声喝止道:
“公子休乱!臣有事奉奏,公子命刀斧手,先将南宫拿出斩了首级,然後再议大事。”
姬发道:
“先生为何先斩南将军?此是何说?使诸将不服。”
宜生道:
“此等乱臣贼子,理当先斩,再议国事。主公克守臣节,虽被囚禁,定无怨言。公等造次胡为,兵未到五关,先陷主公于不义而死,此诚何心?故必斩南宫而後再议国事也。”
公子姬发与诸将听罢,个个无言,默默不语。宜生大夫又奏道:
“当日公子不听主公之言,今日果有杀身之祸!为今之计,不若先差官二员重贿私通费、尤二贼使内外相应。待臣修书恳切哀求,若奸臣受贿,必在帝辛面前以好言解释,主公自然无恙那时再谋后事,公子以为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