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酒？明日……”展昭刚要开启说教模式。

“明日武试全府戒备，你都说了很多遍的，我只是喝一点点，想今晚睡的更好一些。”白玉堂晃了晃酒壶，那酒壶很小，装不下几两。

白玉堂掸了掸他雪白的上衣，躺在房上沾了一些灰尘。

“有话你能不能直说？”白玉堂见展昭不走，知道他还有话想说，却碍于情面说不出口。

“你们俩谈什么？”展昭问白玉堂。

“谈你。”白玉堂回答。

“谈我？”展昭挑眉。这丁月华有心事从不和展昭说，偏偏要和白玉堂说，展昭这夫君做的真让她觉得这么没有依靠？

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肩：“明日武试全府戒备，该休息了，好兄弟。”白玉堂转身而去，留下展昭独自一人在黑夜中伫立。

棋盘摆在桌上，丁月华却觉索然无味。她对下棋原本就兴趣缺缺，那么闷的事她完全感觉不出来有何深意，不过包拯喜欢。

包拯喜欢下棋，丁月华就要陪着，心不在焉乱摆乱放些棋子。

“还在想休书的事？”包拯开口问到。丁月华棋走的这么乱，毫无章法，可见心中有事，包拯知道是因为休书的事。

“想有何用？反正这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只有顺从的份。”首先丁月华要听展昭的，其次展昭也比不上开封府的大家长包拯。

“既如此又何必纠结？”包拯落下一子。

丁月华心中一亮，这话她说得出为何做不到呢？改变不了环境就只能改变自己，让自己的将来能好过一些。

丁月华一子落下，包拯开始举棋不定，似乎怎么下手都不妥。

“干爹慢慢想，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水果。”丁月华笑眯眯的站起身来。这一子颇有分量，这可是她在围棋比赛的决赛场上用的招数。

丁月华到厨房切了苹果来，自己先尝了一块，古代的苹果果然比现代的好吃，不是化肥催出来的，都是天然生长的，果味正浓。

端了苹果回去，又继续陪包拯下棋，下完一盘丁月华还是赢了。包拯要再下，丁月华不肯了，说明日武试，要包拯早点休息。包拯又说不困，想再看会儿公文，丁月华不许抢拉着包拯离开书房。

公孙策过来看包拯休息了没有，一路就听见丁月华和包拯的对话。

“干爹不想睡的话月华给您讲个故事。”

“你当本府是三岁小孩子，睡前还要讲故事？”

“我讲的不是骗小孩子的故事，干爹听听就当放松一下大脑。”

听到这些渐行渐远的声音，公孙策心下无比宽慰。自从邱邱离开大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去照顾包拯的生活了，开封府这些大男人都是笨手笨脚的，而且谁也不敢越级。

丁月华觉得包拯就是个三岁小孩，折腾了半天才睡下，外人是很难想象平日高高在上的开封府父母官包青天在生活中回事这个样子。丁月华说包大人日审阳夜断阴，就讲个人鬼恋的故事吧，于是就讲了《聊斋》里著名的女鬼聂小倩。讲了一部分包拯也累了，就躺下睡了，但是说这故事有趣明晚再听。

给包青天讲鬼故事哄他睡觉，是丁月华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丁月华突然想起房里还有一只“鬼”在等着她。

丁月华在房门口晃荡了一下，不太想进去，只是犹豫了一下，刚伸手推门，门就被拉开了，展昭出现在门口，丁月华一把推到展昭身上。

“大人歇了？”展昭顺势抓住丁月华的手把她拉进房，关好房门。

“是啊，睡了。”丁月华脱掉外衣，坐到铜镜面前，把头绳一个个拆下来，也打算休息了。

包拯方才说这几日武试皇上每日都回来观摩一阵，开封府不够人用，叫丁月华先不要看那些案卷了，跟着一起保护皇上。丁月华想着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好有精神护驾。

“别碰我！”丁月华从铜镜中看到展昭欲伸手过来，她现在可是什么心情都没有，心中别说热火了，已经冷到了极点，跌出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