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雍亲王福晋,她此番若不是为了给端宁格格求恩典,那为什么要入宫。
想了想之后,赫舍里氏暮然觉着有些明白了,哦,原来这雍亲王福晋竟然打的这主意。
只是,她以为和二公主拉近了关系,便能够逃过联姻一事,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不过,区区一个端宁格格,她还不至于把她放在眼中呢。反正这入宫她是入定了,她也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再浪费时间。
懒懒的摆了摆手之后,赫舍里氏便让总管太监退下了。
“这雍亲王福晋真是太拿大了,本宫绝对不能够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否则,这不定多少人眼中只有承乾宫那位,没有本宫呢。”
闻言,连嬷嬷神色一顿,赶忙劝道:“主子,您莫把这事儿放在心里。当务之急,您得借着这千秋节,把凤印拿回来。若是能够再得个小阿哥,这才是根本。”
赫舍里氏点了点头,想着不日之后的千秋节,她这心里就有些烦躁。
在她让人给娘家传话之后,爷爷的确是派人给她送来了一些钱财,可那数目实在是让她看不上眼,她实在不明白,爷爷如何要如此小心翼翼了。
赫舍里氏头痛的抚了抚额头,实在是这些日子就没一件顺心的事儿。
凤印,中宫笺表一直都被太皇太后拿着,那老太婆精神劲儿那么好,她每每想起来就怄的很。
其实她不是没有打过阴险的主意,那便是把太皇太后这老太婆给除掉。只要这太皇太后去了,那中宫笺表和凤印不是顺其自然的就回到她手中了吗?
可真要这么做,她目前还真没这样的胆子。
可不去做,她什么时候能够熬出头呢?
这后宫只要有博尔济吉特氏在,她这皇后就得被压着,这般被动,谁又能够心甘情愿的承受呢?
这边,玉录玳也有些发愁。
这些日子,她几乎是瞅着机会便往宫外跑。可惜那萧墨,实在是太不懂情/趣了。
玉录玳有些发愁的一只手托着下巴,难得的悲春伤秋起来。
“主子,您今个儿早上可什么都没吃,是不是病了啊,要不找太医院的御医过来瞧瞧?”
冬梅之前在毓庆宫的时候变侍奉在二公主身边了,平日里,也没少跟着她出宫,被迫和她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
不过,对于近日公主的神游九霄,她还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来她年纪还小,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二来,谁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万岁爷最宠爱的公主,日后肯定是要指婚的。不用说定是京城那些青年才俊,哪里会有那萧墨什么事儿。
玉录玳合上手中的戏本子,这里面的张生对莺莺一/见/钟/情是吧,可在玉录玳看来,张生根本就是个烂人。什么一/见/钟/情,根本就是见/色/起/意,哼!尤其是在看到张生与和尚提起莺莺时的轻/薄,玉录玳真的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还有那贱/人红娘。莺莺对张生有好感,这没什么。只怪自个儿眼光太差,一时脑子被驴给踢了。可这红娘,作为莺莺的丫头。却一直在那里推波助澜,某种程度来说,这莺莺为什么走到那样的境地,和这狗奴才拖不了干系的。若不是她的怂恿,莺莺如何会跨越那条界限,真是太可恨了。还装得一副白莲花的样子,殊不知这里面有多少私心。
要她说啊,这样包藏祸心的奴才,就应该拉出去杖毙。
“主子,您就别看这戏本子了,若是一会儿被方嬷嬷看到,又得说道了。”
方嬷嬷是胤礽派来教她规矩的,可在玉录玳看来,与其说是这样,不如说是弄个人来这里给她震慑,省的她想一出是一出。
因为这方嬷嬷是胤礽亲自指派来的,玉录玳也不可能真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留。
听冬梅这么一说,便让她把戏本子收起来了。
“方嬷嬷就是皇阿玛的眼线,哼,还以为我不知道。”
玉录玳鼓着腮帮子,哼哼两声。
冬梅扑哧一笑:“也亏得有方嬷嬷在,否则主子可不得天天往宫外跑了?”
玉录玳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佯装生气道:“好呀,冬梅。你竟然敢编排起主子来了。你这么喜欢方嬷嬷,要不日后让你在她身边搭手吧。”
冬梅一听,立即耸拉着脑袋:“主子还是饶了奴婢吧。”
见她这样,玉录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