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非晚一上车就给吴名发了消息,说是今天必须要谈,不谈咱们俩就彻底拜拜。
很快,就有了回应:好。
满非晚就在家里面守着,等到晚上十二点,吴名回来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满非晚放下手里的书,望向走过来人,坐直身体。
“你是不是要和我……结束了?你是不是想好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只能……”
吴名在交流本上写到这儿的时候,满非晚打断他。
“先别急。我有事要问你。我们去你书房说话。”
满非晚一进去,先开他的电脑,想把那天看到的邮件给调出来,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我那天明明都还……是不是你给删除了?”
满非晚看向与自己隔着一张桌子的吴名。
他的脸有一半隐藏在光影里,看不清楚神色。
“你为什么会买治疗精神方面的药?还是那么贵的?你别想狡辩,我都看到了你和那个医生交易了。我不想再听到一点点的谎言。”
房间里的光太暗了。
满非晚烦躁,站起来按亮了头顶的灯。
“你说……”
她的目光顿在吴名的脸上,眼角处……似乎有点不对劲。
凑过去,她一脸心疼的抚上他的脸,“怎么弄得?疼不疼?”
吴名的眼眸微垂。
猛然间,满非晚一个高抬腿,狠狠得问候了某人的命根子。
“嘶……”
他倒抽一口凉气。
下手得多恨,恨不得他断子绝孙啊!
一只手还在他脸上拍,“元东隅,你是不是玩这个游戏玩入迷了?你以为我会被你耍了一次,又一次是不是?”
满非晚得感谢岑芬拍到的那些照片。
“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了啊?”
满非晚还不解气,又飞起一脚,元东隅却忽然间躲开了。
“你这是要人命!”
元东隅咬牙瞪她,恨不得把她捏在掌心里。
满非晚冷眼,“吴名呢?”
“不是早告诉你,死了吗?”
元东隅疼的厉害,越想越恼,“早就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一直以来都是我装的!”
满非晚当然不信他说的半个字。
“你把吴名弄到哪儿去了?把他还给我!”
“他就是一个神经病,你还找他干什么?”
“神经病也比你这个变太强!”
满非晚气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把吴名还给我!我不想见到你,还给我!”
稍微缓过来的元东隅慢慢站直了身体,靠在墙上,冷眼睨着激动的她,“连名字都是假的,信息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他编出来骗你的。你还信他?”
“不可能。他凭什么骗我?”
“凭什么?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想跟我抢。”
满非晚捞起桌上的小音箱就朝着元东隅砸了过去。
“你给我滚!你已经结婚了,为什么非要阴魂不散!”
元东隅被气狠了,这个女人疯了是不是,刚才居然扔了一个订书机过来,是想砸死他吧?他朝着她逼过去。
桌上已经空了。
能扔的,不能扔的,都被她扔出去了。
身后只剩下了一扇窗户。
元东隅脸色十分阴冷的逼近,“满非晚,我看你是欠收拾。”
危险的语气,危险的笑意,危险的气息。
“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做……嗳做的事情让你开心。”
“你别过来!”
满非晚伸手扒开了窗户,半个身子探出去,“我不会让你再碰一下,你过来试试!”
还拿死威胁上了?
元东隅就不是个受人威胁的主!
他的脚步仍旧不疾不徐的逼近。
满非晚绝望到极点,脑子一热,整个人真的完全探出去。
其实她是想跳到下面多出来一点的台子上,可是在元东隅看来,这个举动是真的活腻了,想死了!玩真的!
大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即将脱离窗户的时候,被一股力量拽了回去。
满非晚被扑倒在地上,他压在她的身上。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元东隅的眼睛都是红的。
满非晚狠狠得推开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一边,又被拽住了脚踝。
“你松开。”
“休想。你再找死你试试!”
“关你什么事!?你是怕担责任是不是?那你赶紧滚啊。”
“……”
元东隅没有说话,这会心跳的特别快,明显超出了正常水平。
一定是刚才费了不小的力气,这女人太胖了!一定不是因为刚才真的被满非晚的举动吓到了,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的!
满非晚坐起来,“元东隅,你有病啊?”
他低着头,趴在那儿,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脚踝。
“你才有病!”他没有好气地回答。
“没病你抖什么抖,你的手一直在抖。”
元东隅抬头看过去,抓着满非晚脚踝的人还真的在没有出息的抖。
他立刻松开,像是触电一样。
满非晚冷哼一声,偏偏把脚伸过去,踢他肩膀一脚。力道不重,但是看到白色的衣服上面留了一个脚印,她就特别舒服。
“你快滚吧,你衣服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元东隅是个有洁癖的人,满非晚想这样赶走他。
可是元东隅却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