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是钱钱钱。
“到底儿子重要?还是钱重要?”
他终于忍不住了,反问。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默默承受这一切。可是她却似乎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你以为?要是没有了钱,你还怎么横?对,要不是看在元家的钱份上,我早不受这份气了。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吗?”
她开始念叨自己在元父那儿受的苦。丈夫如何如何的花心风流,她一个人带大他……十月怀胎多么辛苦。
元东隅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婚,我结定了。”
“你敢!”
元母声音又尖又细,“那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随你吧。”
婚礼举行的时间到了。
陆宇自荐成为伴郎,笑得花枝招展,比元东隅还要喜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陆宇要结婚了,这么开心。
“你丫这么高兴,就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算了吧。”元东隅调笑他。
陆宇一脸苦恼,“你够了。在家里我妈逼婚也就算了,连你也来逼婚了?你不知道我妈现在对我有多差,我上次回家吃饭,她也不给我准备饭菜,在外面打麻将。我给她打电话,说难得回家见她一次。她居然说,我不想见你,除非你带你女朋友回来。没有饭吃,家里只有狗粮。养儿不结婚不如养条狗。”
元东隅想起自己的妈妈,心里头苦涩。
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
就连阮宗都来了。
元东隅不喜欢他,也没有邀请他来参加婚礼。
“狗与野种不得入内。”陆宇拦住阮宗,“大好的日子,别逼我动手揍你啊。”
阮宗长得跟元东隅一点都没有兄弟像。阮宗虽然是野种,倒是比元东隅更像元父。
“哥哥……哦,不,元东隅。我只是来告诉你,要是你坚持结这个婚……就会被驱逐出元家。”
“哦。多谢。”
元东隅不在乎。
阮宗心里头恨,他一心想得到的东西,元东隅倒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他是有恃无恐吧!
“你是觉得你是嫡子……呵呵,你也不过从别人肚子里面爬出来,养在那个不能生养的女人名下的。”
阮宗紧盯着元东隅,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点的颓败紧张诧异。
他要把元东隅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傲气消灭!
元东隅很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他还以为阮宗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件事,他早在很久前就知道了。阮宗这个坏人,当得总是很失败。如果他是阮宗,必然是挖出祖宗十八代的秘事,让对方抬不起头来。
“你说完了吗?滚!”
阮宗被保安给送了出去。
司仪让新郎入场。
陆宇还在看手机,元东隅说他,你这个新郎怎么就不能称职点?
陆宇抬起头,脸色有点难看,“你看,地震了。”
“地震怎么了?不是到处都有地震吗?”
“不是,你家那个小鸟飞到这个地方去了。”
元东隅愣住。
有人已经上来拉他,“新郎,快点啊。”
他被拉着上台。
陆宇跟在身后,叹口气,估计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拦这场婚礼了。
可是他心里头怎么都不痛快,居然让童暖这个女人得逞了。看来,在元东隅心里头,童暖这个白月光还是比满非晚这个地上霜重要啊。
司仪在台上问出那个永恒的经典问题,新娘童暖曼声答:我愿意,东隅。
她深情地看着元东隅,像是热恋中的少女一样。
轮到元东隅了。
“新郎,你愿意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跟她在前一起,不离不弃吗?”
元东隅的心思莫名已经飘得很远,很远了。被身后的人戳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我愿意,满非晚。”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童暖惊讶得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底下有人议论,新娘叫满非晚吗?不是叫童暖吗?是我们记错了还是新娘子改名字了?
元东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刚才说了什么?居然说出了满非晚的名字。
一定是因为他脑子里想太多,想着满非晚这个让人操心的小东西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才会答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