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替蒋研检查着。眉宇间，比往昔间，多了一份沉稳，淡漠疏离。可没人知道，他对蒋研，更多的是愧疚，是惋惜，是道歉，还有一丝怜惜。

“一直以为离开就是好的，回过头去发现，有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主治大夫走进蒋研，进而查看着，像是多年的老友，自语道：“就像你们，经历了那么多，还是不离不弃的。说不让人羡慕，那都是假的。”

蒋研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他是略有所指，那是她不明白的。

“陆程。”蒋研睁着一双，有些雾蒙蒙的双眼。

让人看着，有些心疼。陆程看着蒋研，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爱上展天威，却得不到他爱的女子。连说话都变得，让人不经意察觉的温柔：“嗯，怎么了？”

“诗颜，你能出去下吗？还有……”

蒋研看着陆程的身后，陆程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们出去吧。”

说完，伍诗颜和护士们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有的还忍不住看了两眼。心想，床上的女人，跟陆大夫是什么关系？刚刚陆大夫，说的话，什么意思啊？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

疑问，终归是疑问。你不去问，你不去证实，他永远是个疑问。

她们出去的时候，顺便也悄悄地带上门。

“陆程，能帮我床摇起来吗？”蒋研淡淡地说。

陆程走向床尾，一手扶着床，一手握着摇柄，弯着腰摇着床。一边摇，一边说：“这个位置行吗？”

“嗯。”蒋研点了头。

陆程弄好后，坐在病床边，看着蒋研，等着蒋研继续说下去。蒋研短暂的沉默过后，直言不讳地说道：“陆程，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