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看见坐在门口的关守义,转身冲还要跟着他出门的巴图铁挥了挥手,接着又转身,蹙眉道:“年纪一大把了,还抽什么烟,戒了吧…”
“小虎守着陈耀武的,怕他犯浑,走不开身,让我来接你…京城可是我老关的地盘,怎么样,这次让我去?都于那一仗没我的份,长白山那一仗还是没我,元蒙打了这么久,我一口汤没捞到,西凉又没我什么事儿,你要在这么任人唯亲,小心我老关和你翻脸…”
“你?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人家目标是我,要说任人唯亲,也该别人来找我发牢骚才对,还轮不到你,整个中云州都的安危都交到了你手上,你要是走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守住?再说了,换了别人我也不放心,家要是让人给破了,外面打再多胜仗又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我老关说不过你,知道你这张嘴死人都能让你给说活了,别和我扯淡…”
“老关,不要倚老卖老好不?”
……
而人慢慢悠悠的向着陈府而去。
殊不知,依在大门口的看着陈平离去的忽兰哑巴,就在陈平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的那一刻,她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五年…整整五年…陈平,你这颗石头做的心,终于让我忽兰巴垭给捂热了…”
下次留宿?
孩子教得很好!
没事儿的时候也去那边走走…
……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是她忽兰巴垭做梦都想听的,她等了太久,太久…久得她都已经不敢奢望。
那个陈府的主宅,她没有那一刻不想进去…
如果她自己能去,又何必每次陈复回来她都要拉着一个小孩子唠唠叨叨的问个不停。
“巴叔叔,我娘怎么哭了?是被人欺负了吗?”
陈复懂事的自己进屋去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出来,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陈平,他有些失望。
巴图铁一把将陈复抱在怀里,看着蹲门口哇哇大哭的忽兰巴垭,他的眼睛同样有些湿润。
“没人欺负你娘,你娘这是高兴呢…”
“高兴怎么会哭?”
陈复这个年纪理解不了这种反常的事情:“高兴不是应该笑吗?”
……
于是……
晚上的时候忽兰巴垭就一直在笑,咯咯的笑得根本就没停下来过。
但是,陈复却哭了:“娘…土豆烧糊了,排骨烧糊了,白菜你也烧糊了,鸡蛋…这还是鸡蛋吗……”
“不行,我要到前院巴叔叔那里吃去…”
“你敢…吃,必须给我吃下去…”
“哇……”
陈复是真哭了,哭得凄惨无比:“娘…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啪…
“这话是谁教你的?”
忽兰巴垭即便是生气都是笑着得。
陈复屁股上挨了一巴掌,越看见忽兰巴垭这种生气也在笑的样子就觉得得慌,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是小姑教的,小姑说奶奶每次打她的时候,她这么喊就不会挨打了…”
哼…
“好吧…给你小姑个面子,娘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