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要回来了!”他嘴唇微微颤抖着把信纸交给坐在一旁的杨慎。
杨慎看了看纸笺上的文字,发现上面只有一行字“得知吾儿得活,为父甚为高兴!”
但是每个字都是劲透纸背张牙舞爪,显然是写字之人心含不小的怒气。
杨慎皱了皱眉,说:“你爹还没死呢?”
墨衙内哭丧着脸说道:“他不死就该轮到我死了,我爹那人除了对我爷爷之外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先前我的遭遇你也知道,其性格可见一斑。”
杨慎笑了笑,虎毒不食子,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个好人。
“那杀你爹你没什么话要说吧?”
墨衙内立刻举双手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表示过反对。”
“蓬蒿,那就麻烦你走上一遭,以你的本事只要不大意到只身闯大营,应该可以手到擒来。”
一直抱剑坐在屋梁上的蓬蒿闻言从上面跳了下来:“这种事情你让唐飞来做似乎更加合适。但是许久没有活动过筋骨,去一趟也无妨。”
杨慎说:“唐飞那边正处于关键时候,不然却是让他去让他去更为稳妥些。要不要同舟陪你一起?”
蓬蒿摇了摇头,说道:“皇上的意思是你的身边不能少人,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杨慎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确实靠他们二人阻挡了不少麻烦,墨家家大业大,心怀鬼胎的大有人在。
有了墨衙内提供的地图和身份掩护,杨慎很轻易的就坐船出了海。
墨风雷此时破有些烦躁,因为曾经从墨家叛逃到老船主手下,或者说本来就可能是老船主的人的尚二此时却是登门拜访。
打着谢罪的名号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目的是啥墨风雷一直没能摸清,但是看在尚二啦来整整一船的真金白银丝绸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打发他滚蛋。
实在是尚二谢罪的姿态实在让他无话可说,就差跪下磕头了。
如今两人都是一方海贼首领,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难以让人怀疑他的诚意。
尚二的热络一直持续了七天才告辞离开,这中间更是拉了不少好东西。
于是就在双方无意识的配合中蓬蒿悠哉悠哉的到了南海墨家的大本营。
当天夜里,蓬蒿便在尚二的指导下到了墨风雷的卧房附近。
稍稍探查之后,他便如同灵猫一般滑下大树,悄悄的潜入了墨风雷的卧房。
卧房之中正躺着一人,听着呼吸隐隐有风雷之声,蓬蒿便确定了此人八成是墨衙内的老爹墨风雷。
当下便不再犹豫,立刻就拔出了长剑以雷霆之势刺了下去。
然而,只听到铛的一声脆响。
房外突然之间明如白昼,呐喊之声从百步外传了过来。似乎有无数人举着火把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哈哈哈,不愧让老夫防备了多日,那尚二果然是没有按什么好心。”如同破锣乍响般的声音从房外传来:“剑翁休要伤他性命,老夫要活捉了他仔细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