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敢!你们杀了我,也走不出白果镇的!”凯迪普奥下巴一仰,瞪了普兰西一眼。
“你哥哥是谁啊?”伍莱微微一笑,问道,妮维雅曾经告诉过他,白果酒馆就是伦文顿地区的流匪情报据点,背后绝对有人撑腰,虽然老板是谁从来都秘而不宣,但索克普奥的可能性无疑最大。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凯迪普奥哈哈一笑,“几个不知所谓的平民,哼。”
平民?伍莱蹙眉一扫,便也明白了,原来不仅自己没佩戴身份铭牌,连普兰西也没有佩戴,说起来这也是普兰西的恶趣味了——他经常妆扮平民挑衅别人,等到对方怒不可遏的时候,再亮出身份震慑对方,然后看着别人惶遽的表情哈哈大笑……从来都对这种“刻意的扮猪吃老虎”乐此不疲的普兰西鲜有佩戴身份铭牌的时候,今天眼见又是一个大爽特爽的机会,哪里还会现在就表露身份。
“啪!”普兰西狠狠的扇了凯迪普奥一个耳光,将这家伙打得头晕目眩后,将伍莱轻轻拽到了一旁。
“要不,我们什么也先别问,看看情况再说,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们,怎么样?”普兰西这纯粹是怕伍莱现在就暴露身份折损了乐趣。
“好啊。”伍莱也乐得休息一会儿,有萌宝在,来再多人也不怕,贝利可是跟他讲过萌宝被葛斯蒙多捕获的过程,听完后的伍莱忍不住搂紧萌宝在它额头上啵儿了一个。
简直是神兽级的呀。伍莱当时这么赞叹道,在上一段记忆里,萌宝便能单挑狼群,现在更是了不得了,不过虽然再度勾起了许多疑问,但伍莱在思忖一番后也只能作罢了,因为萌宝变得更厉害了没假,但也没有变化到可以说话这么逆天,想从它那儿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方世界的无疑是痴人说梦。
不一会儿后,索克普奥来了,在询问过留在门外监视的暗哨后,当即指挥着保民军撞开酒馆大门,一窝蜂的涌向了后院……看到索克普奥冲进来时,凯迪普奥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不过在下一瞬,他脸上的喜色就变成了诧异。因为他看见索克普奥犹豫了一下,然后竟是还剑入鞘,挥手止住身后那些保民军的冲势,而后一整衣袖,看向了伍莱:“原来是伍莱大人。”
果然是他。伍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索克大人来得好快呀。”
“过奖。”索克眯了眯眼睛,“白果镇比不得盐沼镇那么花样百出,我这个执政官只能靠勤勉来尽责了。”
“勤勉?”伍莱哈哈一笑,一指绑了一地的流匪,“索克大人,流匪都跑到你白果镇扎堆喝酒作乐了,你的勤勉,看来没什么用啊。”
“伍莱大人,你确定他们是流匪?”索克普奥皱眉问道,凭心而论,他是非常不乐意跟伍莱杠上的,眼下的针锋相对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弟弟在对方手里,不先把“流匪”这顶帽子摘掉,自己在白果镇怕是也呆不下去了,跟着自己来的保民军可都认识凯迪普奥,想瞒也瞒不了。
“我不是流匪!我不是流匪!”凯迪当即心领神会,他这么一喊,一旁的十来位流匪也当即喊冤叫屈起来。
“你们不是流匪伍莱大人怎么会……”索克普奥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往凯迪普奥所在的方向一扫眼,脸上便浮满了诧异,“凯迪,你怎么会在这儿?”
“哥哥!”凯迪普奥满脸委屈的嚷了起来,“我刚才还正喝酒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酒馆里就有人打架了,我一下子没跑出来,就被这位伍莱大人抓了,硬说我是流匪,还把这些酒保厨子一股脑的都抓了,我到现在都还是懵的呢。”
凯迪普奥这么一开腔,那些被绑住丢在地上的流匪们更是大声嚷嚷起来,这个说我是厨子,那个说我是担水扫地的,七嘴八舌的便把事情抵赖得一干二净。
伍莱倒也料到了,刚才索克普奥那句话压根就是在暗示这些流匪,他哪里会听不出来了,即便没有这些暗示,索克普奥奔进来时凯迪普奥的表情他也看在了眼里,自然猜出了两人的关系。
“统统给我闭嘴!”伍莱当然不会让这些家伙继续吵嚷下去混淆视听,当即将手一摆,对索克普奥说道:“索克大人,我确定他们就是流匪,而且,这些流匪袭扰伏击,意图谋刺我,我猜他们一定是狐狼流匪团的余孽,现在被我拿下,处置权自然在我,他们是流匪还是平民,也该由我来甄别,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不行!伍莱大人,这位是我的亲弟弟,这些是白果酒馆的店丁,怎么可能是流匪,话再说回来,这儿是白果镇,即便他们真的是流匪,也该由白果镇保民军来审讯,还轮不到你伍莱大人操心。”索克普奥袖子一甩,冷声说道,“伍莱大人,你这功,贪得有点过了吧。”
弟弟等人一喊冤,索克普奥的心就更稳了,他知道自己的这些手下不会在白果镇自曝身份的,也就是说,伍莱虽然猜中了他们的身份,但却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你奈我何?
伍莱苦笑摇头,今天的事原本就是个意外,如果凯迪普奥不来自找苦头,哪里会闹出这么大的事,不过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一步,那么,就继续闹下去好了,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
“索克大人,我刚才说了,眼前的这些人是狐狼流匪团的余孽,他们是冲着我来了,眼下落在了我手里,审讯定罪,或死或生,都不劳索克大人操心。”伍莱冷声说道,“这些人,都必须带走,一个不留!”
“哼!伍莱大人,你这是存心找我白果镇的麻烦,你说他们是流匪,谁能给你证明?”索克问道。
“当然是我了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