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警惕的望着乐天,见乐天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后宅老爷的书房里,老爷又去哪里了?”
能出现在书房里小娘子,定是梁师成那阉货的内宅,乐天回道:“下官是来拜访太傅老大人的,老大人方才与下官谈论了一半,便被官家传到了宫里,太傅老大人在临行前特地叮嘱下官在书房里等候。”
一边说话,乐天一边打量着这个走入到书房里的小娘子。
就在说话的时候,乐天心底涌出一番旖旎的念头,脑海里浮现出一道身影,上次在这间书房里遇到个名唤姚真儿的小妾,二人在这间书房里胡乱一番,甚至现在自己心中还有些意犹未尽。
乐天心中不得不承认,梁师成这个没了话儿的阉货眼光挑剔、毒辣之程度绝非常人能比,前些时日见到的那个姚真儿,还有眼下立在书房里的这个小娘子,容貌却生得一丝也不次于那姚真儿,在乐天所见的女子中也属于绝色般的存在了。
梁师成宅院高大守卫森严,又岂是寻常人能够进来的,那小娘子打量了乐天两眼,神态间现出些许羞涩,却也不好继续留在书房里,又看了乐天两眼后,才出了门向后宅行去。
“这般的绝色,却只能在这深宅大院里守着梁师成这个老阉货,当真是可惜了。”见那小娘子离去,乐天心中叹道。
摆在桌子上的假诏令己经吹干了墨渍,乐天一张张的收好,这十几张诏令只要盖上御玺就足可以以假乱真。
“三千索,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乐天打量着手中的这些假诏令,心中估算了一下,怎么也值个二、三万贯。这十多张诏令中并没有知府级别任命,想来眼下梁师成的胆子还没大到卖知府级别以上官员的职位。
吱……吜……
开门的声音极细极小,但还是落在了乐天的耳中,乐天转过头去,一道娇小的身形晨风入到眼帘中,在细细打量此人,心中微惊又有些小小的激动。
这来的小娘子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在这间书房里与自己翻云覆雨的姚真儿。
那姚真儿进了书房,也是先打量了一番,见是乐天后才欣喜的低声唤道:“官人……”
随着低唤??,那姚真儿似乳燕投怀一般向乐天扑了过来。
那句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不得不承认,上一次也是在这间书房里既紧张又刺激,不过心里还是耽惊受怕的多,生怕那梁师成回家撞上,心脏弱一点的人根本玩不了这个。
下一刻,乐天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怀中抱着美人儿,乐天紧张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额头后背尽是冷汗,低声道:“姚娘子,且小心些了!”
也不顾乐天在说着什么,那姚真儿只是抱着乐天,脸上尽是满满的幸福感:“方才林梅儿回去,说是老爷书房里来了个英俊的后生,奴家想怕是官人来了,便来观看,没想到果然是官人。”
一番兴奋的呓语后,那姚真儿才扬起头看着乐天,说道:“官人莫怕,这里是后宅只有些使唤的丫鬟奴婢婆子,奴家来时己经四下看过了,现下后宅的人都己经睡下了。”
纵是美|色当前,但乐天心中仍是有些胆颤心惊,低声劝道:“姚娘子,太傅老大人说不定马上便回来,娘子还是早些离去罢!”
听到乐天这般说话,姚真儿却是一笑,眼中又流露出万种风|情:“奴家既然前来,又怎舍得官人一人独守书房,趁那??阉货进宫尚未回来,还请官人怜爱!”
说话间,那姚真儿一手在乐天的身体上乱摸,一手去解乐天的衣衫。被一四、五十岁的阉货囚于内宅,连个正常男人都见不到,早晚还得挨那老阉货的虐待,可想而知这姚真儿一旦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甜头后,会多么的奋不顾身。
又是多少天没近过女色,美色当前,乐天的身体不知不觉间来了兴致。今天中午完全可以将那盈盈姑娘纳在榻上的,只是自己这几日在牢房中苦捱,困顿非常没了兴致。
美色当前,又欲罢不能,乐天虽未动手,却开始在脑子里计算梁师成进宫出宫最快需要多少时间。
“咳……咳!”
就在那姚真儿正要进行索取之际,只听得书房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咳嗽声。
这道咳嗽声惊的乐天与姚真儿魂飞魄散,齐齐的将目光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书房的门前立着一道娇小的人影,缓缓的走了过来。
借着烛光,乐天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原来这人正是梁师成进宫后,之前那第一个进入到书房的那个小娘子。
那小娘子轻笑了两声,目光逼视着姚真儿,说道:“方才与你这小浪|蹄子说书房里来了个英俊后生时,奴家就感觉你眼神不对劲,脸上还荡着一股浪劲儿,你说回房去睡,奴家特意去查了你的房,你这小骚|蹄子不在榻上安歇,却跑来这里勾|搭汉子了!”
被人撞见了私情,姚真儿几乎被吓的瘫了,勉强扶着乐天的身子才站痒着,苦苦哀求道:“梅娘子莫要声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从你不行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祖宗留下一句多么经典的话,只是乐天想起这句话,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慽慽焉,因为自己是这次事件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