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官挨了乐天一耳光,又见自家老爷将乐天留在家中,关系定然极其密切,心中不由的惧怕起来,听得乐天这般吩咐,忙讨好的笑着答应。
御笔朱批不过是寥寥的几个字,书写了足有几百遍,却依旧没令梁师成感到满意,乐天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且不过梁师成出了府向大内行去,眼下乐天在梁师成的书房中模仿徽宗笔迹,渐渐的感觉到困倦了,忍不住坐在太师椅上休息。
“老爷,天色不早了,您还在忙着公事,不怕累坏了身子!”
就在乐天似睡非睡之际,一道娇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书房来,吓的乐天不由的睁开了双眼,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个妖妖娆娆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再细看了一下这妖娆的身影儿,一身薄薄的淡粉色衣裙,里面红色的肚兜儿隐约可见,更能透过薄衫看到香肩,走起路来,胸前那一对事物更是颤颤巍巍,头上的发髻上己经下了头饰,看模样要是睡下的样子。
离的近了些,灯光下乐天看清这道身影的模样,只见这女子面容也是生的妩媚非常,也算是女中绝|色了。
“你是何人?”入得书房,那进来的小妇人看到了乐天,惊的面色一怔。
“在下是来拜见太傅老大人的。”乐天忙施礼道,慌乱中问道:“小娘子是太傅老大人的千金?”
乐天的话音落下,那小娘子却是咯咯咯的捂嘴笑出声来,瞅着乐天一双眼睛却是越发的亮了起来。
话音出口,乐天瞬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逻辑错误,神态大窘了起来,这梁师成是去了势的宦官,又哪里来的儿女?
“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罢?”看着乐天,那小娘子眼中闪烁着光芒,身上透出妖妖娆娆的万种风情,不过只在片刻间又将身上的气质收敛了回去,问道:“你可知道我家老爷去了哪里?
听这小娘子这般口气说话,乐天心中明白过来这小娘子是梁师成娶回家中的小妾,遂开口回道:“方才宫中传来陛下旨意,着太傅老大人进宫面圣了!”
原来是对了宫里,那妩媚的小娘子两眼中又冒起了光芒,也不避讳什么径直走到乐天近前,上下打量了乐天一番,突然神色变的阴冷起来:“与我家老爷来往之人非富即贵,看小哥儿如此年轻,不似什么朝中要员,身上穿着所戴佩饰,只能算做寻中等之户,而且我家老爷向来没有请人来家中书房的习惯,小哥儿不是翻墙进院进来行窃的蟊贼罢?”
没想到这小妇人这般与自己说话,乐天忙为自己辩解道:“娘子莫说乱说,下官是真是太傅老大人的客人!”
“小哥儿以花言巧语的辩白就能骗得了妾身么?”那妖娆的小妇人轻哼了一声,绕着乐天绕了两圈,眼睛却是丝毫不离乐天的身体半分,“小哥儿自己辩白当不得真,想要妾身相信,便要妾身搜下小哥儿的身,才能还小哥儿一个清白!”
此刻,乐天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这小妇人调|戏了。
梁师成的小妾是自己能碰的么,乐天不由的轻退两步,心悸的说道:“太傅老大人马上便要回来了,到时一切都会明白过来。”
那小妇人却是一笑,向乐天逼了过来。乐天不由连连退步,直到退到书架前再也无路可退,被那小妇人堵住去路。
轻笑着伸出手,按在乐天的肩上,又滑|向乐天的脸庞,又落在乐天的胸前:“小哥儿年轻力壮,果然一身好皮肉。”
这小娘子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身上,乐天不免被吓的魂飞魄散,忙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娘子,太傅老大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听乐天这般说话,这妖娆的小妇人呵呵的娇笑了两声,脸庞靠近乐天,吐气如兰:“老爷被宣进官,来回没有两个时辰是回不来的,何况这书房是老爷的内院,除了内宅侍候的丫头婆子,根本容不得任何男人靠近半步。”
自从进了汴梁,乐天就没近过女色,虽说现下有美|色当前,便是给乐天几个胆,乐天也不敢胡作非为。
乐天低声道:“夫人,男女有别!”
这妖娆的小妇人用手勾了勾乐天的下巴,轻笑道:“小哥儿生的高大威猛,标致非常,当真是好模样的男子,便乖乖的从了妾身罢,你若再敢躲避的话,小心妾身叫喊,那时候小哥儿就知道老爷的厉害了!”
这小妇人也太威猛了罢!乐天不由的无语,只得拿捏着读书人的腔调劝道:“夫人是要名节的,而在下自幼读圣贤书,学习孔孟之道,以三纲五常约束……”
就在乐天说到此处时,却见面前这小娘子嘤嘤的哭泣起来。
这小妇人一哭,乐天更是被吓的手足无措,又不知道如何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