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的是秦爷和胡金平那个闺女儿,秦雨。名字是她娘起的,好像是因为下雨天生的。儿子不像爹娘,闺女像了个十足十,而且还走了样。具体来讲,就是性子泼辣像她爹,做事刁钻古怪不知道像谁,也许是小时候在山上跟弟兄们学坏了?好在心眼善良,可是小丫头的心思实在太难以猜测,你不知道她想些什么。漂亮小伙子迎上前还陪着笑脸能被她拿马鞭子抽得打滚,长想一般的有时候背地里骂她两句,也许她倒装不知道不吱声了。弄得附近对她有点意思的小伙子们人人侧目,有想法的也渐渐地打消了想法。所以眼下好像还单着身。听说年前胡金平还托人给天津老家那边介绍亲戚家子侄,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因为这事儿,她娘没少唠叨,可是孩子如此性格她也管不了。难得胡金平当初管理山寨的时候井井有条,管起自己闺女儿子来却一筹莫展,现在也算是束手无策了,只好听天由命。
再大的英雄好汉,遇到自家儿女的事情,也是下不得重手的,这点方一平深有感慨。
这秦雨秦小姐算起来今年应该有个十六七岁了,每日里只是骑马在乡间纵横游荡,打猎捞鱼熬鹰,把原本应该属于他哥该干的纨绔勾当干了个遍,好像还曾经不靠谱地穿了他哥的衣衫去逛青楼,却又叫人认出来,弄得个灰头土脸。后来被她娘发现了,抽了好几鞭子,可没过两天鞭痕还没消呢,又呼拉一下杀上酒楼喝开了。哎,也真是一朵奇葩。
“呵呵,两朵奇葩。”方一平下了个结论。
“奇葩是啥?”家人老杨好奇地问。
“奇葩就是奇怪的花,一般用来讲举止奇怪的人。”方一平耐心给解释。
“谁啊,哪来的两朵奇怪的花?”方小四儿手里举着个碗,咂巴着嘴,东倒西歪地走到方一平身边坐下了,搭着话,口齿却不太利索了。
“你怎么又喝酒了?喝了多少,谁给你喝的?”方一平有点生气,一人一碗定量,不是为了省钱,是怕路上喝多了出事儿,横生出枝节。
“哥,没事儿,我就多喝一碗。”小四儿不以为然,追问:“哥啊,你说的奇花在哪里,几朵?我摘一朵来别头上……”
方一平没好气:“不用找了,连你一共三朵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