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近重点是火药的威力。我听说京城造作局已经开始模仿安国军厂东西,所以立刻发展更高科技,以免到时候被京城整垮了。”常智光回道。
“呵呵!”张逊不好意思笑下:“其实,这次来我想问下这火线的配方。东京那试了无数次,但是都无法定时间。”
“一口硬价,买配方三百万贯。”常智光笑咪咪地望着张逊。
“就当我没问。”张逊:“回头我就请道圣旨来,看你还硬不硬?”
常智光仍是笑咪咪的:“掌握火线蒸煮配方除了我外,就一名老工匠。就算是杀了他,他也是不会说的。”
张逊叹道:“唉……我一直觉得你不是贪钱之人。”
常智光道:“萧何也不贪钱,但为何要霸占农田?”
张逊点头,很满意常智光的回答道:“事情谈完,那我先告辞了。”
常智光送两人出衙门回来吩咐听值衙役道:“请陈惠兰和彭子晨大人晚上过来我家吃晚饭。”
“是”
明禁止掠夺人口为奴婢,违者死罪。但是允许用雇佣形式定下契约,而奴婢一词在官方中用女使来表示。在明法律中不存在贱民这样的说法,即使是官奴。但民间风气依然,按照契约相成主仆关系。其实这已经算是一个进步,从身份到契约的转变,而鞑靼女真虽然学习大明的东西,但还处在半奴隶社会。
而事实上,所谓的女使在雇佣期间,犹如卖身于雇主,毫无自主权,雇佣期间,雇主可以占有女使的身体,女使没有性自主权。
常智光面前就是这么两个人,先前他雇佣的丫鬟和仆妇虽然也是契约性质,但是比较现代的契约。而他面前放的契约则是明代的标准契约,两名准女使年纪不大,十三四岁的样子,很拘谨,不敢抬头看常智光。
常智光审理过一个案件,说是一个奴婢被主人强X后自杀,其姐姐把主人告了上来。虽然那主人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但却不是公堂上的努力结果,而是常智光私下的小动作。
常智光看看那相当卖身契的东西无奈,她们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找个好主人。她们相比官奴则是多了几分期待,如常智光大伯家的小翠,遇见常智光大伯,到了年纪就让她出嫁,平时待她如同女儿,这就是运气。运气不好,霸了身子不说,毒打还不给饭吃。
秦良玉一边道:“官人,她们原来是保定一家员外的丫鬟,前些日子那员外因儿子赌博而家破,这才想着再卖了她们。年纪都小,还勤劳,长的也清秀,重活也能干得,最重要是还识几个字。”
常智光看契约,契约十年,说两人自愿到常府为女使,而后全是主人的权益,主人基本没有义务,而她们基本没有权利。就连延长契约与否都是主人说的算。
“官人是不是不满意?”秦良玉道。
“先让她们吃饭吧,我去下文房。”常智光何尝不想要,只不过如今自己是这安国的榜样,而安国则是别人的榜样。
秦良玉交代了一声后寻常智光而来,对值勤的衙役摆摆手,走进文房。双手放在常智光肩膀上轻轻揉动道:“官人,不想要就算了。良玉也不是没吃过苦,还有智平帮忙,这家还整得了。”
“我家夫人怎么能是一个干家务的。”常智光拍拍秦良玉的手道:“我在写契约,这样契约不成。写好了,这契约明天再上光明报。这律法一套,民间一套的作法得改改了。”
“官人,这……恐怕有所不妥吧?”常智光这是挑战民俗还有士族。
“你男人有策略的。光明报每期都有律法普及,当提到这条律法时候,再把契约放上去做做样子。当然,这契约还不能大改,只能是先保证她们的基本权利。”
“基本权利?”
“恩。”常智光点头:“吃饭、休息和与相爱的人同房。按照旧约来说,这雇佣期间连身子都是主人的,这就太过了点。最后这点我还在考虑,是不是时间到期,双方都有解约的权利。”
“大人,妹妹。”秦良玉还在思考,陈惠兰在门口招呼一声后进来道:“彭子晨还有点琐事,可能今天晚点才能前来。”
“你来得正好。”常智光把旧契约和自己拧定的几条契约放在一起道:“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