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公忙问:“要不要请张逊大人?”
“不用。”
让张居正来就是想压服常智光,张逊一来定然要和张居正唱对台。这事情到时候自己办了,常智光要怪也会先怪张居正去。
“今天不是朝会,两位卿家随便坐,不要拘束。”朱玉关心问道:“常智光,你伤怎么样了?”
“回公主的话,没有大碍,再修养几日就可恢复。”
朱玉笑道:“下次记得在后面加一句,蒙公主关心,不胜感激。”
常智光正色道:“对公主的感激,微臣一直放在心里。”
“恩”朱玉对回答比较满意,问张居正:“那个秦良玉什么时候处决?”
张居正回答:“回公主的话,明日午时。”
朱玉点头道:“常智光,最近有人流言,说秦良玉是你的小妾。”
“是,但没有同床。”
“原来是真的?”朱玉惊讶一声后,皱眉头苦恼了一会道:“这就不好了,要说这人言最是可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轻者失名誉,重者失性命。要是外面不明事实人乱说一通,恐怕倒让臣子间生了间隙。但我大明历来不以言治罪……怎么办呢?本宫看这样吧,明天你来监刑,这就能让市井流言不攻自破。”
“是,微臣领旨。”常智光站着低头回答。
常智光这么温顺让朱玉反倒很不适应,自己现在是找茬来了,你竟然这么顺着,那就太没意思了。
但常智光温顺,朱玉也不能耍无赖,只能点头:“恩,那你们下去吧?”
常智光略为惊讶问:“公主没其他事?”
“没了。”
“……公主,这秦良玉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常智光再问。
“没有。”朱玉反问:“什么意思?”
常智光看看张居正,两人皆面面相觑。心中同时诽谤:吃饱了撑着,把两人叫过来就这么几句废话,直接下个公文不就得了。
常智光和张居正道:“微臣告退。”
“下去吧!”朱玉很不爽,心中打个大问号,这常智光什么意思?前面让小青来求情,现在这么爽快的答应监刑……
出了殿外,常智光摇头道:“张首辅,你会不会感觉有点异样。似乎公主希望我们有人为这秦良玉求情。”
张居正抚须思量:“确实挺怪异的。难道公主有心要放了那女子?”
“你说这点小事招呼我就成,怎么还拉上张首辅,再说这下道公文给我就好。难道……张首辅认识这女子?”
“恩?”张居正皱眉头,他是不认为常智光会为了一个没同床的女人去得罪好多人。即使会,这让常智光来就好了,为什么让自己也来?不对,难道是因为公主知道了秦良玉的身份后试探自己?秦父的案是自己办的,稍微推敲一下也知道属于致罪过重。公主难道敲山震虎,手里拿捏了事实在看自己的品德。这事闹这么大,秦良玉有几根头发肯定也被查清楚了,何况还背这么大的案子。最少公主也会知道秦良玉是为了什么而带兵刃上厅。
不好、不好,张居正一头汗,难道公主是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念到此,张居正对常智光道:“常大人,还请和本相再见一见公主。”
常智光正色拱手:“张首辅有所请,常智光不敢拒绝。”
内卫报告:“张居正大人,常智光大人求见。”
哈哈,露出小尾巴了吧,朱玉重新温习了一遍呵斥常智光的话后道:“宣。”
但朱玉没想到是,两人进来后,张居正先扑通跪在地上连声道:“臣罪该万死,请公主恕罪。”
罪该万死的是你身边那个,你出什么彩?朱玉纳闷问:“你何罪之有。”
“回公主,秦良玉之父的案子是臣办的,当时仓促武断,听了片面之词就将其父下罪问斩。事后想起来却是觉得此案经不得推敲。想一州之将,怎会无故舍弃州危而驰援小县?为何只带走了小部分兵马?这知州通判为何会身死?此案让臣越想越心惊。”朱玉纳闷彭看常智光,常智光低头看地板。
张居正磕头:“秦良玉是为父仇寻臣而来,而今又因为如此遭难。恳请公主责罚臣,也请公主留秦家一血脉。”
哈!常智光偷乐,看不出这老家伙和葛优那个光头一样是演技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