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常智平摸不着脑袋,黑灯瞎火的,他哪看见这些动静。
“你猜!”女贼泪流满面。打自出娘胎来,她还没有这么疼过,这小子完全是朝骨头啃啊。
事实的真相是,女贼掐住常智光那片嫩肉,是掐住,不是掐一下。而常智光为避免喊叫,就啃在其手臂上。于是女贼吃痛,掐的更用力。常智光则是单手加双脚在地上做急速游泳状,死啃其手臂不放松。
“大家都在逃避抓捕……”常智光喘气道:“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好歹同心同德。”
“要不是因为这点,你奶奶我就杀你祭刀。”女贼也是疼到险些昏迷,吞几口口水后道:“我看你们明天怎么出城?”
“哦?”常智光眼睛一亮问:“你有办法出城?”
“那当然,否则淮南县全封城我是怎么出来的?”
常智光忙道:“女侠,能不能顺便捎上我们两个?”
“不能!”女贼哼声道:“你不是有本事吗?真有本事就露一手给我看看。只要你们能出城,我负责将你们送到应天府。”
“我们哥俩就是出来游山玩水,并没有什么直达应天府的念头。”
女贼疑惑问:“你不是去参加科举吗?”
“这个……到时候再说。反正凭借本少爷的实力。”常智光自信道:“肯定落榜。”
女贼疑惑地看着常智光,要说这小子也有点本事,但似乎没有什么志向。
“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常智光道。
“罗马?”女贼更疑惑。
“哦!我隔壁村。罗马村。路多,怎么走都能到。”这下轮到常智平迷惑了。
女贼道:“大明素来对科举万分看重,俗话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是吗?”常智光不再说话,仰头一倒看着破屋上空的几点繁星。
“你少爷真怪。”女贼见常智光不理他,就和常智平聊上。
“胡说,我家少爷才不怪,他懂的可多了……”
“睡觉!”常智光说了一句后闭上眼睛。
天刚放亮,常智光就起身去找水洗漱,回来之时,就看见女贼和常智平正在亲热的聊天。常智光笑道:“我有那么让你好奇吗?值得你一大早套消息?”
“当然,我是贼也,你连我名字、来历都不问,我当然奇怪了。”女贼一脸的期盼,你问啊,问了兴许我就会告诉你。
“智平,去洗脸漱口,准备跑路。”常智光对女贼道:“你愿意说就会说,你不愿意说,我问了也白问。”
“也对!”女贼鲤鱼打挺翻跳起来:“那我就预祝公子州试中举,告辞。”
“拜拜!”常智光随便挥手。
“衙门人手昨天夜里肯定是倾巢出动。这么一来,现在正是休息的时间。而看守城门的乡兵肯定也没多大精神。”常智光道:“而我肯定不能上缉捕文书,我们能出去的机率达到了六成。”
“少爷说有六成,那肯定是十成。”
城门口四乡兵正慢慢的注视来往人群。根据衙门发文,飞贼疑是女子,身材五尺二寸左右(明一尺约为31公分),面貌不详。而县尉大人私下要找的两人为男性,一名五尺七寸,一名五尺五寸,年龄15,但长相略为成熟,十七八左右。其中一人身有国子监的身份户帖。对这两人不可使用暴力。
乡兵们对女贼的兴趣不大,这贼即使抓在自己手上,赏赐也大家分平,有限的紧。再说自己还有上司要拿功劳。但是帮了县尉的忙就大大不一样。首先酒饭绝对跑不了,其次有这人情在,以后就可以少当兵多回家。他们是军户,农活还是得自己干的。所以他们更在意的倒是这一对哥俩。
一个乡兵眼亮,看见百米外一名戴斗笠的少年分外鬼祟,并且一见自己看过去,那少年拔腿就朝城里跑。兵丁忙呼喊:“站住。”“追!”另外一名兵丁也发现此少年,招呼一声,四人立刻朝少年追去。少年脚力如何比得过壮年兵丁脚力,不到半刻钟就被兵丁们按倒在地。
常智峰此时拿了绳索快速赶到,但是一翻少年斗笠却楞了:“你是东街米店的伙计?”
“回县尉大人,正是草民。”
“你去城门做什么?”
“有人给小的三百文,让小的这么做。”伙计道:“那人还给小的一封书信要交给县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