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就问:“仙长,你到底看见什么?”她是认识玄空子,其实围观的认识玄空子还不在少数。
“不可说,不可说。”玄空子摇头后道:“贫道错矣,娘子你不仅非扫把星,更有一副旺夫相。娶得你之人,有病则无病,无福为有福,贫道暂且只能说这么多,告辞、告辞。”
“仙长是不是看错了,她一进门,常家连死两个人。”刘婶一边道。
玄空子说:“常家先祖有大功于朝廷,但也杀人无数。如若不是她旺夫,恐怕常家旁系再无血脉,此等还不是旺夫之相?”
刘婶不太相信捂嘴一笑:“是不是真的?”
玄空子凝视她一会后道:“不好,你速速回家,家里有大事即将发生。”
“啊?”刘婶忙问:“什么大事?”
“印堂发黑是为祸事,而你印堂略阴,有事者当你是家人,但又不是你亲人。”玄空子掐手指后道:“阴像为水,事由水生……危在旦夕,速速回去。”
“胡说。”刘婶不高兴:“老爷和夫人都去亲戚家,管家去外地,长工们今天放假,难道是猫掉到水里了?”
常智光在一边道:“不是啊,刘婶,常智平好象一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常智平?”刘婶一道冷汗流了下来,好象早上起来到现在就看见人了,难道……
旁观人忙道:“刘婶,快回去看看。”
又有人道:“大家一起去,一起去。”
“智平!”刘婶在院子里大喊,没人回答,立刻急了一身汗出来。她可是看着常智平长大的,早把他当作自己半子。
某旁观者忙道:“大家帮忙找找。”
“有水的地方,会不会是……常智光大娘当时投井那口?”一个貌似很聪明的乡亲疑问。
“在后院。”刘婶一马当先。
“小少爷,救我。爹爹,救我。”众人刚到后院,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井下传上来。
“在这里,真在这里。”刘婶眼泪都出来了。大家朝井口一看,十米深的井里,常智平手抓木桶,脚拼命蹬着,如同随时可以沉没的小船。
“刘婶,刘婶。救我,有东西拉我脚。”
“你抓好桶,我们把你拉上来。”一个小伙朝井里喊了一声,手抓住井边绳子用力朝上拽:“好沉!大家帮把手。”
很快,常智平就被拉了上来,然后边哭边说自己的悲惨经历。原来他早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叫他名字,不知不觉顺着声音就来到了井边,然后……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知道了。感觉做梦一样,直到脚被割破发疼才醒了过来,拼命的抓了井里的吊桶,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
于是就有年长乡亲的分析,这口井死过常智光他大娘,估计是来抓替死鬼。刘婶这人实在,不说别的,抱了常智平跑到还没走远的玄空子面前磕头。
玄空子也很实在,先前将常智光娘给他的一百文钱免了,这边还摇手道,你应该谢谢常智光他娘。于是,刘婶感谢之余坚定了信念,将彗星改成了福神。
一干乡亲也是纷纷称奇,奇一,就是道士竟然不收钱,玄空子给他们回答是,因为冤枉了常智光娘,心中愧疚,如今救一命还一债,自然是应当。如若收钱,大坏修为。奇二,为什么白天有脏东西。玄空子回答:水本阴,井水更阴,白日鬼怪也只能迷惑小儿。这不是妄说,早有井水通黄泉之说。
常智光一边对常智平道:“干的好。”
常智平第一次受到小少爷夸奖,开心的小声道:“五年的水性不是白练的,不过就是太冷了点。”
常智光问:“我不是让你听到动静再从桶里出来吗?”
“哈欠!小少爷交代我的事,我没一件办好,这次我当然要努力了。”
“你这事就办的很好,记住,到死也不能透露这件事。一会我大伯要问你,你就说你不知道,迷糊迷糊的。”常智光郑重交代:“你去我娘家可能会有人看见,但是即使有人逼你,你也得死咬着。”
常智平略有点担心:“我就怕你娘露馅。”
杨氏看起来实在太慌张了点,她很想说先前刚见过常智平,但是她又知道不能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懂怎么办,只能将求救的目光频频看向常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