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清眼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神sè,脑中想起关于两人的传说,现在看来,十有仈激ǔ是真,不知为何,她脑中浮现的却是后山中的那**一幕,浑身顿时腾起一丝燥热,双脚竟然有些发软,看着转过头来的萧怡,她只得强自镇定着跟上前去。
三人随便坐在演武场的观武台上,萧笑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坛烈酒和三只晶莹剔透的酒杯,在真气的控制下,恰如其份的满到刚刚好,清例的酒香溢散在空气中,令人神清气爽。
向着两人微微示意,萧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却见两人都只是望着自己,面前的酒杯仍然满满的,并未有所动作。
“这可是我在戴小楼那里抢来的最后一坛好酒了,残阳如烟,昔ri只可追忆,未来不可捉摸,只有酒,既会回望过去,又可摸糊现在,为什么不来一杯呢?”萧笑眼神飘渺,又自顾自的饮下一杯。
萧怡和流风清过去从未饮过酒,两人望着萧笑苍白美貌的脸颊上升起两抹红霞,映照得她如同另外一个人,眼神微动,互相对望了一眼,也各自端起酒杯,在那仿似细嗅一下都会微醺的气息中,一个一饮而尽,一个浅尝之后微眯着眼如同猫咪般也一饮而尽......!
阳光温暖的照在三人身上,一股懒意油然而生,演武场上,负着死者的人,担抬伤者的人,沉默着,来来去去,痛楚的呻吟声,和某些好友战死后压低声音的悲泣声,混杂在一起,各种刻意的低声,仍然造成低低的渲闹。
三人坐在台上,静静的饮着醇酒,却没有人敢上来打扰,连请示都不敢,只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遍地的鲜血在一桶桶清水的冲洗下,变成浑浊的水流向深山沟豁,变成林木的养料。
斩断的手脚,削掉的皮肉,震落的眼珠,散乱的肠脏,早已分不清是谁的,被统统扫进蒌子,埋入深坑,一切有条不紊,在光明正大的阳光照shè下,杀人灭迹也干得自然而利落,之前谁哭过,谁笑过,谁爱过,谁恨过,谁疯狂过......。
谁人记得?
只是双方的门人,趁着空隙却都不时把目光悄悄朝着台上的三人望去,那里坐着的三个年纪加起来不过五十的美人,统领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哪怕彊场尽染鲜血,她们仍然可以坐在高台之上,饮着万金美酒。
美人美酒,血sè战场,竟是如此的合谐。
没有人痛恨,能痛恨该痛恨吗?那么我现在亲手把战友和敌人的鲜血冲入泥土,亲手把他们的尸体扔入深坑,像死狗一样,我是不是应该自己捅上自己一刀呢?
如果人生是在演戏,武者的戏,一直都是厮杀,直到死去落下帷幕,对于还活着的人来说,仅仅是今天的戏比较jīng彩。
他们所想的只是如果换成是我坐在那里,该有多好?
萧笑轻轻饮下一杯酒,三人互相看着对方脸上飘起的红晕,仍然没有罢饮的意思。
山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腥气,流风清心中思绪万千,为什么没有人表现出一点怪我的意思,死了这么多人,我还要让他们加入仇人的门派,既便是那些死去的门人最好的朋友,或者伤者,宁愿在那里呜咽叫喊,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她看着冷漠的萧笑和平静的萧怡,是她们真的冷血,还是那些门人冷漠,还是所有人都明白自己只是棋子,她突然有一种饮醉的冲动,在脑中疯狂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