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笑静静的一言不发,突然挥手打断她的说话:“够了,每个人的理解和感受都不一样,我不想强加我的思想给你,只是想你既然活在这个世上就应该知道,不只是他们,连你和我都只是棋子,都有着自己的使命,区别只在每颗棋子的位子不同而已,也就造就了某些棋子快乐,某些棋子痛苦,某些注定是炮灰,某些只能是卒子!”
“但是身为棋子就不要忘了自己的位置,我觉得你应该先考虑他们是立刻就成炮灰还是晚点成炮灰。”萧笑冷冷的盯着流风清瞪过来的目光,毫无怜悯和畏惧:“你自己不是快乐的棋子,又可知道他们也许早就认命,在履行着自己的使命,而我,只是一颗不想认命的棋子而已。”
她说完之后不再理会流风清,挥手朝着望向这里的萧怡做了一个手势,萧怡手中的长剑顿时朝前倾去,近百名弓驽手的手指已经扣在扳簧上,流云宗的人脸上冷汗立刻密布,在灵霄堂的围攻下形势已经不妙,如果这些驽箭shè来,能站着的绝不超过两只手掌。
“住手!”流风清终于在那些惊惧的眼光中服输,她眼里闪着一层迷蒙的光芒,终于慢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了片刻的淡然,作出决定后,原本的流风清又回来了。
当她看到萧笑脸上仍然毫无表情,一脸生硬,立即转过头去,目光直直的望着踏云兽的巨头,不再看向任何一处。
萧笑朝着萧怡点点头,驾着踏云兽朝双方交战处行去,嘴里吐出一道只有流风清才听得到的声音:“其实你虽然是颗棋子,也是一颗漂亮的棋子,如若已是注定,漂亮的长裙便不应该置于深阁。”
她感觉到按在流风清腰间的手掌上传来一丝颤动,耳中突然传来她淡然的声音:“既然你迟早都是一颗炮灰,又何必这般辛劳,寻个幽林秀谷,不是一样的zi yóu吗?”
萧笑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淡淡道:“摆得再远的棋子,终会有上场的一刻!何况我们都已经在棋盘里厮杀了,走吧!”
两人一骑慢慢的走到交战处,双方已经停下争斗,萧笑看了一眼流风清,混入真元的声音直透云霄:“经过流风清宗主同意,从现在起,流云宗正式并入灵霄剑派,流云宗内对此事有异议者不必提出,现在就可直接退出!”
“当然,合并之事需要时间,为了保密起见,从现在起,流云宗方圆十里内,任何不属于本派之人,当即格杀,不必知会于我。”
流千月和十几名长老堂主正想说话,萧笑突然补上这一句,众人顿时闭口不言,流千月目光盯在流风清身上,大声喊道:“宗主,这绝不是你的决定,此人竟敢挟持于你,你放心,我等绝不退缩,誓死战斗到底。”
“誓死战斗到底。”
他身后的十几人也一同吼道!连带其它人脸上也涌起激愤之表,望向萧笑的目光充满仇恨,只是没有人敢动作,萧怡身旁边的弓驽手和灵霄掌的慕清河等人仍然牢牢的盯着他们。、
萧笑眼神冰冷,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有这般不识抬举之人,他懒得叫流风清出面说明,直接跳下踏云兽,剑柄指着流千月,冷冷望着慕清河等人道:“这些人想战斗到底,你们怎么还不奉陪?怕了吗?”
萧怡本已垂到地上的长剑此时猛然一扬,近百支驽箭带着骇人的呼啸刺破空气,尖叫着朝流千月和他身边站立的十几人shè去。
慕清河和伤青羊还有灵霄堂众人也各施绝招朝着叫嚣的流千月这十几人围攻上去,这种壮大的声势和突如其来的改变把十几人骇得面sè发青,万万想不到萧笑竟然比传说的还要狠毒,一言不合,立刻翻脸。
旁边的流云宗大长老正准备上前相助,弓弩手立刻把装好的劲驽对准众人,令他们犹疑着不敢动弹,只是这一犹豫的功夫,已经有三名长老因为被驽箭shè中,又挨了五毒教长老凶猛一击,而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体不住的痉挛,脸sè渗出幽深的绿光,嘴唇发黑,显然中毒已深。
大长老和这边没被围攻的三四十人也不愿看着他们被围杀致死,正想出手,流风清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叫道:“流云宗门人听令,全部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