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燕被何婉清绰之为好奇鬼,当然是名副其实的。闻听何婉清做了噩梦,竟然来了兴致,好奇且兴奋地道:“啊,姐姐做噩梦了?!做的什么噩梦呀?竟然把姐姐吓成这样子,一定是很恐怖很恐怖的噩梦!”。
何婉清看着萧玉燕的样子,被她逗笑了,接口道:“是啊,是个很恐怖很恐怖,很恐怖很恐怖的噩梦!”。
萧玉燕忙坐道榻边,抓住何婉清的双手,好奇心激增,道:“姐姐,你都梦到了什么?跟我说说!”。
想到梦中情景,何婉清面容一僵,这种梦景如何能跟萧玉燕提起呢,何婉清面容瞬间恢复微笑,对萧玉燕道:“梦中啊,”。萧玉燕认真期待的听着,不由跟着嗯了一声。何婉清继续道:“梦中梦到了……哎呀!我忘了梦到什么了!”,说着,何婉清装作想不起来的摸样。萧玉燕再笨也知道被耍了,不由的气的打了何婉清一下,嗔道:“哎呀,姐姐耍人家!”。何婉清喜的哈哈娇笑不止。
“梆梆梆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何婉清停止了与萧玉燕的打闹,止住笑对门外道:“谁呀?”。
“小姐,”,门外响起了何生的声音,“老爷让你去他书房去一趟。”。
“噢,我知道了。”,何婉清收回目光看着萧玉燕,道:“好了,别闹了,收拾一下,我们去见我爹。”。说着她起身穿衣。
邓城中萧云的临时房间中,萧云正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发呆。“梆梆梆梆”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萧云扭头看了看房门,问道:“谁呀?”。
“公子,是我,刘彪。”。门外响起了刘彪是声音。萧云想了想片刻,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刘彪山一样魁梧的身板就进了进来,刘彪走进房中,一眼就看到萧云正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刘彪反身关上门,来到了桌子旁。萧云抬起头看看他,道:“坐吧。”。刘彪很拘束的在萧云对面坐下。
萧云看着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散乱惯了的刘彪,此刻正千分不安,万分拘束的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萧云不由的扑哧一下笑了,道:“刘彪,你怎么?有什么事就说,怎得如此的正襟危坐呀?”。
刘彪闻言忽的一下站起来,语无伦次,十分激动的张口就道:“公子,我,卫公子,他,我,我没护好他,你,你罚我吧!”。
萧云闻言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悲伤,他抬起头看了看刘彪,叹了一口气,底下头道:“罚你?为什么罚你?生死有命,罚你宁弟就能活过来了吗?在说了,宁弟死了,而我却要处罚你,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刘彪急的话都说不连贯了,道:“我我我,公子让我保护好卫宁公子,我只顾的杀蛮子,没,没有看好卫宁公子!”。
萧云闻言,又叹了一口气,朝刘彪摆了摆手,道:“你先坐下。”。刘彪太眼看了看萧云,萧云见他未动又道声:“坐下!”。刘彪见萧云坐在对面,而自己戳在这儿俯视他,确实有些不妥,思索一下缓缓地坐了下来。
萧云眼睛没有看刘彪,望着一旁房柱上是锦幔,缓缓的开口道:“要说应该罚,最应该处罚的人是我!如果我要是不答应宁弟的计划,不让带队去,或许他就不会死!”。说着萧云低下了头,脸上尽是悔恨青肠的颜色。
刘彪看傻眼了,喃喃地道:“公、公子!……”。
萧云继续悔言道:“如果当时不是我硬拉着他来雍州,他就不会死!如果在雍州的时候我让他留下,或许现在他还好好的活着!如果到了邓城我们卸下粮食立马就走,不去插手邓城事物,或许现在我们还在一起喝酒聊天!这一切,都怪我!最应该受到处罚的人,应该是我!我把他带出来,现在,教我如何去面对何伯父和何妹?!……”。
刘彪戳着嘴唇,喃喃地道:“公、公子!……”。刘彪是个嘴笨的棒槌,平时说话都说说不过人家,现在见自家公子伤心至极,一时也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萧云,只得像个傻瓜二愣子一样的戳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萧云自嘲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