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吧,真的假的,八十多号人杀三百多号,你小子蒙吧。”
“骗你是龟儿子,我老表就是老虎卫的,出来前他亲口跟我说的,在告诉你个秘密,现在咱当家的带着老虎卫已经到了观风口。你想想,以咱当家的脾xing,家被人烧了,左寅那孙子还有活路?”
“这,嘿嘿,老倪跟您商量件事,哥们想跟上去瞅瞅,要不...一起?”
“去你个大头鬼,赶紧回小马庄跟钟大哥报告情况,你小子就是愣,以咱钟哥的脾xing,知道情况,肯定会带咱们去观风口瞧瞧热闹。”
“对啊,呵呵,老子咋就没想到了,走,赶紧走。”
..........
千辛万苦,天北崖马贼在左寅的带头下赶到了观风口,往前仰望可以看到一座光秃秃的大山,那里原先是观风口的跑马道,不过在一把火下,已经成拔毛的凤凰,坑坑洼洼难看无比。
故地重游,虽说仅仅就两三天的功夫,可当左寅重新站在这个位置仰望,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般波澜不已。
想想当初,八百雄狮威风八面,转眼间,兜了个圈子只剩下五十残勇。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夜深沉,左寅狼狈的站在原地凝视,要不是这两天他心xing经过磨砺越加成熟,恐怕就会羞愤的再度举刀自杀。
“走,走吧,让弟兄们小心点,只要走出乱石道,我们,就安全了。”
望了眼身边yù言又止的费猴子,左寅拖着疲惫的身体用树枝削成的拐杖步步前行。
“布老虎,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踩在脚下,将所有耻辱十倍奉还!”
在左寅平静的脸sè下,他的内心正在疯狂嘶吼。
剩余的五十左右天北崖马贼低声口耳相传,打起最后的jīng神,持刀戒严,终于迈向决定他们未来生死的,乱石道。
漆黑不见五指的乱石道,在左寅踏入之后刮起阵阵雨后凉风。
风声徘徊,天北崖马贼小心翼翼走在扎脚的乱石上唯恐踩出一丝动响。
五十多号人,就像出来觅食的老鼠,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伺机的恶猫,惹来杀身之祸。
噗噗...
前方火焰骤起,无数火把熊熊燃烧,将整个乱石道照耀的通明。
一些天北崖马贼受不住一惊一乍,瘫倒在地乏白的脸sè彰显着内心的恐惧。
除了脸上带着苦笑内心死寂的左寅做足了准备,表现的十分镇定,札特猛亮嗓高呼“敌袭,保护少当家的。”顿时稀稀松松,除了费猴子跟他几个心腹挡在左寅身边,其他人大部分恐惧的望着前方五十步开外那个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的身影。
布老虎!
从出发天北崖征讨观风口,左寅曾无数次构想跟布老虎见面的场景。可是在真正面对,想象跟现实完全颠覆左寅有股揪心的苦涩。
“全部给老子杀了,把他们尸体拿去做成花肥!”
布老虎肃穆横眉一声令下,从后方鱼贯而出一排刀斧手,在石道两边的隐蔽处更是出现无数手持弓箭的身影,那箭头在火光的闪耀下,锋锐无比。
“布,虎,虎头,住手!”
危急时刻,费猴子双臂舒展挡在左寅身前大喊。
听到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布老虎心中凛然,挥挥手,身后陈丧狗摇动着老虎旗,顿时石道两边人手放下了弓箭。
“虎头,念在咱们昔ri的情谊上,我费猴子你要杀要剐无所谓,只求你放过左寅行不行?”
振声嘶喊,费猴子举着双手表示没有恶意步步向前。
当来到布老虎十步范围以内,在周围老虎卫的阻拦下,费猴子展开双臂,尽可能表示着自己的诚意。
“虎头,算老猴子求你了,只要你放过少当家,我这条命给你!”
费猴子带着哀求的眼神道。
后头札特持刀走过来,怒目吼道“猴子,不要求他,咱天北崖没有孬种,不就是一死嘛,十八年后,照样是条好汉。”
按住费猴子的肩膀,札特想要把他扯回来,忽然他眼中杀机迸起,钢刀如龙直刺布老虎而去。
费猴子大急,伸手yù阻已晚,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钢刀袭身,布老虎刷的站起身,抄起脚旁椅子重重砸了过去,直接把虚弱乏力的札特撞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痛苦痉挛。
“虎,虎头,不要伤害他,我,我给你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