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大黑天气的手脚发颤,好在田香在这寨里颇有威望,此时站出身来娇怒道“大野,你速带人就地斩了他布老虎。”
“是!”
大野手一扬,身后走出七八个壮汉。
这些都是田香心腹,跟着她曾经在城里梅园住过一段时间。
一行人围着布老虎,持刀凶神恶煞。
他们无牵无挂,跟了田香五六年,这感情不会被人三言两语动摇。
在大野横眉提刀来做劈砍,哒哒...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如雨打芭蕉,络绎不绝。
“谁敢动我大哥!”
寒光爆闪,就见黑夜之中,一柄短斧仿佛划破了乌云,将那月光挥洒下来,照的森冷厉寒。
短斧直杀大野脑袋,被他堪堪跳身躲过。
布老虎站立当场,眼角微眯瞧向马寨出口方向。
就见百骑纵横,引得尘土飞扬,亮眼刀斧齐鸣,炸的人耳生撕裂疼。
左斧头!
费猴子!
两人并肩骑马打首,吼叫一声,身后天北崖百骑将整个草场围的水泄不通。
“大家不要惊慌,这是我兄弟,天北崖左斧头,他们绝无歹意!”
布老虎亮声高呼,周围老幼这才定了慌乱。
大黑天见势头不妙想要逃跑,可是如今草场被人围的水泄不通,他纵然插翅也决计飞不出去。
这时候三当家田香显现出过人一面,她身穿素服,眉宇间却是英气勃发,完全不似之前布老虎所见迷情荡漾的摸样。
扯开下摆,从白皙圆润的大腿上解下锈刀握于掌中,田香倒竖柳眉咤道“布老虎,你勾结天北崖意yù何为!”
形势急转而下,这回是布老虎占了上风,他挺直了腰板,拍着下马侧立的左斧头肩膀喊道“这是我兄弟,他叫左斧头,跟老子乃是八拜之交,岂是勾结!”
左斧头经过黑山寨磨练这心xing坚毅了许多,瞧着这么多陌生人直勾勾望着自己,他心中徒生一股豪情,放声道“老子姓左,不更名,天北崖大斧头!”
“天北崖,费猴子!”
费猴子跟着勒马道名。
他中气十足,血气刚强,这声低吼没左斧头响亮,却气势十足,扬风起肃杀,宛若杀神驾临。
“好,好,布老虎,这天北崖左山雕义子,得力干将都被你请上山来助威。你也不怕当家的雷豹如若在世,当治你一个引狼入室之罪?”
田香俏脸寒霜道。
布老虎屹然不惧,他早有对词,抱拳四方向周围父老道“大斧头乃是我义弟,费猴子是我兄长相交多年,两人助我,存的兄弟情分,于所属阵营毫无相关。倒是有一事大伙须的知晓,咱们观风口出了对激ān夫yín妇,不知廉耻,沟通白马帮坑害了陈大柱这些兄弟不说,还不知廉耻,为了一己私yù,既然要置整个观风口于水深火热之中。”
“布老虎,你休得胡说!”提及私情,田香按耐不住厉吼。
他身边大黑天倒是满脸儿冷肃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肖如梦衣衫不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整整羽冠,又把道袍上的污渍拍掉,拿捏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捏三花印道“本天师昨晚梦遇九天玄女托梦,告知这观风口有雌雄邪妖为祸。如今雄妖被我用麻衣秘法镇压于法坛之中,尚有雌妖作祟,依玄女所言,本天师以十年苦修断定,这雌妖必藏在三当家腹中,借与人行苟且之事孕养,已成胚胎。”
“是极,是极,咱们一家子亲眼见到那雄妖被镇在法坛之中,那法坛还是大牛他爹,从咱家抱出来的米酒坛子了。”
大牛他娘这个村妇在人群中得意的吹嘘着。
田香俏脸顿时吓得煞白。
肖如梦跟着自己师父走南闯北,这察言观sè的本领可是一绝,瞧得她这副摸样,心神大定。
从容不迫继续道“如若大家不信,本天师现在可请玄女附身做现妖符一张。只要三当家敢当众服下,那雌妖若不现身,本天师当自废玄功,从此沦为废人,在不与麻衣道教弟子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