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着众人已经四散开来,发话那人带着几人来拍南月的房门。
“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南岳心中一惊,将颛顼蒙上被子,这才平息喘息去开门。她揉眼问道:“什么事啊,大晚上的。”
门外护卫道:“发现刺客逃来这里,为了姑娘安全,请允许末将进去搜查一番。”
南月却丝毫不让,理直气壮道:“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查什么人?再说女子的闺房,也是你们可以随便进的?”
“姑娘恕罪!”说着,那人便想带着人往里走。南月急忙拦住,怒道:“大胆!你知道我是何人吗?竟然敢如此待我!别说是你们,就算是康回亲自过来,也不是他说搜就能搜的!你们可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那人迟疑片刻,忽又道:“末将从未听说康回大人请了什么重要的人过来,姑娘见谅。来人,进去搜!”
“我看谁敢?!”
说着,南月拿出一股子泼妇的架势,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只是,他越这样,那些人便越起疑。
“姑娘房中莫不是藏了什么人吧?”那个副将满腹狐疑问道,下了决心必须要搜查一番。
“你们,且不说搜不搜得出,单单你们这样逼迫我一个弱女子,明日我定要向康回告你们一状!好让他看看是怎么管教手下的,这么骄纵无理!“
“若搜不出人,我明日亲自向相柳将军请罚!走,进去!“
那人推开南月,带着几人威风凛凛的闯进南月房间。还未待翻箱倒柜,一个男子便衣衫不整的走出来,边走边系着衣服上的盘扣。他身材极佳,皮肤也是男人中的极品,单单脸上带着一副玉色面具,虽然略有失望,但又增添了男人身上的神秘感,若是女子在,定然为之神魂颠倒,茶饭不想。
南月看见相柳在,也是顿时一愣。只听见他冷冷道:“怎么?你们还要进来看我如何行房事?”
方才带头的人刚看到相柳时,就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现在相柳这样一说,自然是颤抖着跪在地上,连忙叩首求他开恩。
相柳皱眉道:“责任心是有的,只是少了点骨气。你走吧,若下次再坏本将好事,仔细你的脑袋。”
听相柳如是说,那人像是如获大赦,狠狠扣了几个响头,战战兢兢的带着手下人离开,还顺手关上了门。
南月震惊,原来相柳在将士中的威望这么高。不过也多亏这样,颛顼才能变成相柳的模样,将那些人轰走。说着,南岳走过去,拍拍相柳的肩,笑道:“不错嘛,这么像。只是不知你面具下的脸,是否和相柳的一模一样。”
南月伸手就要去摘假相柳脸上的面具,余光却瞟到床上鼓起的被子。她大惊,难道颛顼还在床上没有起来?那这个人呢?
登时,南月吓得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相柳早就察觉南月的不对劲,他回身,看见床上充盈的被子,伸手将其掀开来。只见还是赤水听风扮相的颛顼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一旁的南月战战兢兢,生怕相柳会痛下杀手。
“他是谁?”
“他,他是赤水听风啊,赤水族的小公子、、、”
“还欺骗我!”相柳打断她,一脸愤怒的样子。“你若不说,我即刻叫巡逻的护卫过来。到时这人的生死,可就说不准了。”
“别,”南月妥协,只好轻声道:“他是我的朋友,因为担心我被你抓来雷州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跟过来看看。”
“朋友?只是个朋友的话怎么会找你找到军营里去?他叫什么?是什么人?”
“他叫,千荒。”
相柳眯起眼,冷言道:“他是颛顼?”
南月猛地抬头,没有想到相柳竟然会知道颛顼在人间的名字。她张张嘴,欲言又止。而相柳看着床上的颛顼,道:“人王私入雷州,且不说偷偷查探军营,就已经是两国交战十分充足的理由!你若不想让大荒百姓生灵涂炭,待他醒来就劝他早日回去。”
“你是说,你会替我保密?”南月高兴的抬头,对于相柳这样异常的行径,十分感激。
“虽然我是雷州将军,但也不想打仗。”说着,相柳转身出了南月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