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轻笑,道:“怎么?被为夫吻,竟然这样受宠若惊。”
南月愕然,躲开相柳的眼神。
“还是说,这个吻,是你留给心上人的?”
是的,这就是留给颛顼的。
相柳垂眸,转身离开营帐。
次日。
南月在塔楼顶上找到相柳,他一人独自站在上面,欣长的身姿傲然独立,像是一只即将翩然而去的仙鹤。
南月站在他身侧,轻声问道:“听说你为带我去军营的事情被康回杖罚了,你的伤势可还好?”
“死不了。”相柳又回恢复之前冷冷的神情,仿佛昨日那个和她开玩笑逗乐的人,不是他一般。南月自然不知他发生了什么,只是致歉道:“对不起,让你受连累了。”
“这种连累,值得的。”
相柳回头,朝南月勾勾唇,似乎是在安慰她。
“我昨夜就想问你,是什么让你们这样为康回死心塌地?”
“我们?”相柳轻声问道。
“不错,你和蜉蝣。康回无道,你们又不是不知,可是为何还要这样全力相助?是他对你们有救命之恩,还是许给你们荣华富贵?”
“说我就说我,为何又扯上蜉蝣?难道你心仪与他?”
南月知他是转移话题,明摆着不想相告实情,也就不再去问,而是想起了另一个人。南月叹了口气道:“你这样遮掩,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好友。凡是不想告诉我的事情,他便用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遮掩过去。虽然当时气愤,但现在想想,也没什么。”
相柳轻声道:“这样也是为你好,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知道。你不说,也是为我好,不想我卷入这些是非里面。”
相柳低头看南月,答道:“不错,为你好。”
“不知你你那位朋友是谁呢?看看我认不认识。”
不知什么时候,蜉蝣已经出现在二人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声着实让南月下了一大跳。
“你吓死人了,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你是心中有鬼,指不定在此和相柳行什么苟且之事呢,被我撞见才会吓到。”蜉蝣没有挨着相柳,而是与他隔开南月,心中想着一会相柳杀人灭口,自己也好找个挡箭牌。
南月白了他一眼,回答道:“我那位朋友啊,叫赤水听风,素来来无影去无踪,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呢。蜉蝣,你可曾听说过他?”
蜉蝣寻思一番,认真道:“原来是赤水家的小公子。说来也巧,我刚刚还看到他了。”
“别逗我了,这是雷州康回府,他怎么会来这?”
“我这次还真的没有骗人,就是刚刚,赤水族族长赤水听言来给康回大人送琅玕树,赤水小公子也在随行中。”
南月惊讶问道:“此话当真?”
“信不信由你。”蜉蝣耸耸肩,并不在乎南月到底信不信他的话。
“好,我就去看一看,若是你骗我,有你好受的。”说完,南月跳下塔楼顶,一溜烟跑开了。
蜉蝣正待笑南月如此火急火燎,就听见旁边的相柳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这个赤水小公子是什么德行。”
蜉蝣见他语气不善,偷笑道:“吃醋也不至于这样吧,人家也说了,朋友而已,不干嘛这么介怀?”
相柳冷冷看他一眼,话未出口,蜉蝣便举手投降,“好,你说去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