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何一愣,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子可没有得罪过你,你跟老子蹬鼻子上脸的干嘛,“童爷德高望重,晚辈只有尊敬之心,哪有半点轻慢之意。”
“哦?”童显河转头看了一圈他带来的人,“你尊敬老朽,老朽怎么不知道,这么久也没见你来拜过码头?”
钟何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主要是哥老会在四川的实力太过庞大,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晚辈刚回四川,因为家父新亡,事务繁多,没来得及拜见童爷,还请童爷见谅,改天晚辈定然会安排一份厚礼送上。”
“哼!不必了,老朽受不起,今日前来,老朽是想问问,钟爷为何要打伤我哥老会的人?”
“打伤你们哥老会的人?”钟何一下子就蒙了,“童爷恐怕误会了,晚辈刚回四川不久,前几天又在为亡父治喪,何曾打伤过哥老会的人?”
童显河呵呵一冷笑,“钟爷是敢做不敢担啊,”然后转头喊了一声,“抬上来!”
人群让开一条道,四个人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棉被,头上盖着白毛巾,嘴唇高高的翘起,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钟何终于认出来这个就是他的大堂兄,他什么时候是哥老会的人了。
其实他不知道,他二伯和大堂兄回去之后,越想越气,不过顾忌钟何家里的那些背着枪的小鬼子,知道凭借自家的力量报仇无望。最后无奈之下想到了借助哥老会的力量来报仇。
这才有了钟凡楚连夜去见童显河,许下了不少好处,最后自家还加入了哥老会才有今天这一幕。
“钟爷,你看一看,你别说你不认识他,你也别说不是你把他打成如此重伤的?”
钟何呵呵一笑,这都是多少天之前的事情了,当初只不过把他的脸给打肿了,嘴给打出了血,哪能像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而且这么多天,这些伤也该好的差不多了。
“认识,而且也是我打得,他跑到我家来闹事,还辱骂我娘,我没有剁了他,已经是看在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宗的份上了。”
“哪有!”大堂兄刚才是还装重伤不治,现在却来了精神,“童爷,我只是到他们家去讨要当初被他们家霸占的我们钟家的那两口井,不料,这小贼凶残成性,找人绑住我,对我一顿毒打!”
童显河呵呵一冷笑,“怎么?钟爷,这下真相大白了吗?”
“哼!”钟何现在也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了,不过他也不是吓大的,“你说那两口井是你们家的就是你们家的,那井可是我爹传下来的。况且,井是谁家的,不是你和我说了算,官府那里备案是谁家的就是谁家的。”
童显河显然不满意钟何的说法,他一向在这片地方上说一不二,哪会把一个黄口孺子放在眼里,甚至都懒的多磨嘴皮子,“哼,钟爷,矿井是哪家的老朽不知道,但老朽绝不会让手下的兄弟被人给欺负了。”
既然无法善了,钟何也不会怕事,“不错,是我打得他,不过一切都是他先惹上我的。我钟何虽然年轻识浅,但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得软柿子。今日童爷摆下了这么大的阵仗,有什么条件就说,至于答不答应,晚辈还需要看看是不是合理?”
钟何想着毕竟要在这里立足,搞得太僵不太好,如果条件合适,自己也不妨退让一步。等自己实力强大了,自然会找他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