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七彩琉璃心
2016-05-26 作者: 凌霄花
第三章 七彩琉璃心
清冷的月光透过树桠洒进屋里,斑驳的影子不停的晃动着。君陌睁开眼睛,听着顾晨惜均匀的呼吸声,轻轻起身,走到床边,只见顾晨惜的身子发着淡淡的荧光,心口处七彩流光,突突的跳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举手便朝着她胸口抓去!
一道刺眼的黄光闪过,君陌忙转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房里。
后山处,十几个壮汉肃穆而立。一道白光闪过,君陌一个踉跄,一人急忙扶住,“君上可是得手了?”
“没有!没想到她竟有佛光护体,看来想要得到琉璃心窍要花些功夫了!”他说着剧烈的咳了起来,那人急忙从怀里取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放进他嘴里,好半天才见他的脸色缓和过来。
“莫清,明天你带着他们先回青溪!”君陌说。
莫清眉头紧皱,不放心道:“虽说那女子区区肉体凡胎不足为惧,但君上如今身受重伤,更兼她有佛光护体,属下怎么放心得下?不如让他们先行回去,我留下来也好有个照应!”
君陌摇头,继续道:“前些日子西海龙宫的三太子白墨托人向我寻几棵灵芝,你回去之后派人送与他,切忌不要与他生口舌是非!”
“这灵芝草是君上好不容易从南极仙翁的山上取来的,为何要白白送给他?再说君上为了取这灵芝草才身受重伤,于情于理也不能让他捡了这便宜!”
“好了,我自有道理,你照做就是!”君陌挥了挥手打断莫清的话。他怎能不知道这灵芝草来之不易,但这白墨却是个极有手段的,就算自己不给,他也会想方设法去夺。如今自己身受重伤,要是被他得知,夺了灵芝草事小,毁了万年的道行就得不偿失了!自己回到妖界,只怕会有诸多不便,倒不如在凡间养伤,待伤好再回去也不迟。到时候得了琉璃心窍,治好了素素的病,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夫妻才是正经。
莫清还想劝说几句,奈何君陌执意如此,他想君陌的修行已有万年,就算身上有伤,对付些许凡人也是绰绰有余,于是也不再劝。
天将将微亮的时候,君陌已然将一众人送下了山。待他返回之时,正好撞见树墩扯着嗓子骂街。
“俺就说吧,那小白脸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怎么样?天不亮,竟然带着他那群人跑路了!占了晨惜的便宜,呵,要是让俺再见到他,看俺不拔了他的皮!”
昨夜他一夜未合眼,想到顾晨惜竟然拒绝了自己,心中着实不是滋味,所以一早就到了顾晨惜房前,想要偷偷看一下他们是不是当真恩爱,谁知竟发现房里根本没有君陌的影子。他又跑到山后去看,只见柴房里的十几个壮汉也都没有了踪影。
黑豆沉默的蹲在一块石头上,听着树墩唧唧咋咋的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俺也没想到呀,长的人模人样的,居然不干人事……这……”他朝着紧闭着的瞧了一眼,有些担忧道:“老大不会想不开吧?”遇到这样的事,能想开才奇怪呢!
两人悄悄的挪到门口,使劲的朝里望着。
顾晨惜睡的迷迷糊糊,听见门口一阵悉悉索索悉悉索索,立马警觉起来,旋风似的拉开房门,一阵拳打脚踢,“哪里来的小毛贼在这偷看?”
“哎哟,我的亲娘喂……”两人被打的躺在了地上嗷嗷叫了起来。
顾晨惜见是树墩和黑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叫道:“好小子,大早上的你们想造反?”
“老大,我,我们…”黑豆捂着脸站了起来,伸头朝着屋里看去,还未开口就目瞪口呆了,只见君陌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沙哑着嗓子道:“早啊……”
顾晨惜转身,见君陌衣衫不整的半坐在床上,抖着手大叫道:“你给我下来,谁让你上床的?”
树墩一蹦三尺高,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
“走?”君陌一脸无辜的看了两人一眼,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晨惜不喜欢那些随从,所以昨天就散了银子让他们一早离开了!”说着走过来搂着顾晨惜的肩膀,宠溺道:“娘子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呢?”一边说一边挑起她一缕青丝在鼻端,“嗯,好香……”
顾晨惜脸上一红,用力将他推开,粗声粗气道:“滚一边去,大早上起来想死是不是?”
黑豆见两人打情骂俏,不由得瞪了树墩一眼,树墩两只通红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极了兔子,委屈的瞅了顾晨惜一眼,扭头便跑了。
早饭是牛蛋娘做的,每人多了一个红皮鸡蛋,也算是办次喜事。顾晨惜实在没想到这君陌竟然这么会说话,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寨子里几个最多事麻烦的老婆子收的服服帖帖,恨不得立刻就认作干儿子。饭后,寨子里的老人拉着晨惜的手将君陌夸得天上地下举世无双,又特意嘱咐让两人绕着青山寨溜达一圈,寓意天长地久。顾晨惜拗不过,只得携了君陌的手去绕山。
顾晨惜头前走着,手里牵了一条红丝带,君陌一手将红丝带缠在手上,脚步有些虚浮的跟在身后。
“喂,你能不能走快点?早上也没见你少吃,怎么这么没用!”顾晨惜有些不耐烦。她本就就见不得婆婆妈妈的人,是以看到君陌磨磨唧唧,哪里还有什么好话说。
君陌皱了皱眉,只觉得丹田处一会儿冰天雪地,一会儿又是烈火焚烧,身上忽冷忽热,实在难受的紧。他停下步子,随意坐在了地上,将头埋在两膝之间。
手中的红绸一顿,顾晨惜回头只见君陌惨白着一张脸坐在地上,十分痛苦的样子,忙蹲下身子,皱眉道:“你怎么了?”
他只是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晨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只觉得滚烫吓人,一拉他的手,却是十分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