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宽阔的马路已经完全被堵住了,围观的人将发生争执的两方都围在内,竟有一辆看着颇为华丽的马车也停在这里,马车一侧的窗帘掀开来,一贵公子模样的年轻男子坐在车内,虽看不到全身,但只看脸长得还不错,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一幕,马车前面十多个同样衣着打扮的家丁,凶神恶煞地朝着对面一老一少正叫嚣着。
恋竹转头打量那一老一少,那老丈该有古稀之年了,一身灰色衣衫已是很破旧,上面还打了不少补丁,颤巍巍地拄着一根破棍子微侧着头站在那里,恋竹留意到那老丈竟是个盲人。
那小孩却不过六七岁光景,长相很是清秀,一双眼睛大大的,只是衣衫同样破旧,面色发黄,看起来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此刻正瞪大了眼睛气愤地盯着对面一群人。
恋竹眼尖地看到旁边不起眼的角落居然站着五六个官差打扮的人,却都闲闲站在一旁,作旁观状,没一人上前话。
没好气地瞪着他们一眼,都是吃白饭的,这是什么?不作为,这就是不作为。
顾妈妈被拥挤的人群隔在后面,这会儿终于历尽千辛万苦跟了过来,刚一站定就瞧见那辆马车,不由眉头一皱,顾妈妈之前在林府是深得林夫人宠信的,常跟着林夫人外出,加之林府二子三女,总要或娶或嫁的,这京城世家的公子、小姐们,哪有不如数家珍的,
仔细看了马车的标志,低声在恋竹耳边道:“小姐,那是威远侯家的马车,那马车里坐着的,似乎是威远侯家嫡出的大公子,去年威远侯府老夫人过笀,我跟着夫人去拜笀时远远瞧见过。”。
顾妈妈真个好记性,恋竹推断的也不错,正是威远侯家的马车,只是马车内坐的并不是嫡出大公子岳为松,而是他的双生弟弟岳为林。
这岳为林也有些特别之处,岳家出名的是人物清俊的嫡出大公子岳为松和温婉的嫡出大小姐岳清云,二公子岳为松却是近一年才开始出现在京城的。
不知是不是营养都被哥哥占去了,岳家二公子自生下来就疾病缠身,与健康的大公子对比鲜明。
可巧这时有一云游和尚经过此地,不知听谁了二公子之事,边找上门来,二公子如此皆因前世为恶不少,今生便由恶因食了恶果。
威远侯出身戎马,自不信这些鬼神之,可威远侯夫人心疼儿子,听了之后心下大惊,马上请这和尚给做了法事,又担心他养不活,便哭求着威远侯,孩子未满周岁就送到了南方的寺庙调养,每年除捐大笔香火钱之外,还派了得力之人服侍,只盼着寺庙的福泽能够消弭前世的罪孽。
这一住便是十六年,南方寺庙果然养人,岳二公子回京之时,已是体健貌端,完全看不出幼时孱弱的痕迹,喜得侯爷夫人又是毫不犹豫地捐了大笔的香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