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殿中的三人心思各异。走了柳绵绵,罗茜雪顿时觉得无趣。
司马濯走下殿来,拍了拍柳时元的肩儿,笑道:“时元,因国事繁忙,我可只给你了几天的假期,你不会怨我罢!”
柳时元听了,即刻郑重道:“皇上,臣无任何怨言!将吏治澄清,本就是臣的责任!”想想,他又低低道:“皇上,我想此刻,臣的姐姐,还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呢!依臣看,皇上还需再等待些时日,臣的愚姐自会明白!”
司马濯听了,只是叹息了下,说道:“时元,但愿如此罢!时光悠悠,我相信我,终能感动她!”听得一旁的罗茜雪,心中十分疑惑,她们这话里,说的可是柳绵绵?难道万人之上的帝王司马濯,也得不到自己的所爱?
且说此时的御花园,风光无限,处处姹紫嫣红,令人流连忘返。
可陈子陵却独自在一块太湖石上枯坐,这些风景,于他而言,似不存在。
不知何时,湖里窜出几只白鹭,扑闪着翅膀,朝湖面掠出去。透过挤挤挨挨的荷叶,他看到了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正款款往这里前行。隔着碧绿的荷叶池子,二人一下子不禁四目相对。
陈子陵见了,心不由己,脚步已然走出了这里,似乎就要到了她的身边。
柳绵绵见了,只是将身子往后头的荼蘼花丛中退去,可是陈子陵已经上前。
“绵儿!”他到了她身边,一脸的苦痛之色。经过了光阴的洗礼,面前的女子还是那样光彩照人,明媚宛若当年。
柳绵绵听了,扶着荼蘼丛,只是摇头苦笑,“陈将军,别来无恙?”这是她的问候,话中透着无法逆转时空的苍凉。
“绵儿,你……还在怪我?”觉出她语气的疏离,他的心揪得更紧了。该怎么解释?又如何能解释?总之……这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她,一切安好,那么就行。
“我怎么能怪你?要怪……也只有怪我当年,没有早些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她的心中似还有怨恨。
他听了,心中恻然!看来,司马濯还没有告知她真情!心中不甘,想想,陈子陵还是对她说道:“绵儿,你信我!我始终没有做出辜负你的事情!”他握着她的肩膀,双手却又握成了拳头。司马濯还要瞒她到几时?若不将之前的事情解释清楚了,那么也不配得到绵儿纯真无暇的爱!
“绵儿,你以为我真的会在宝簪楼里听曲儿狎妓?还喝得酩酊大醉?”他苦笑。
“难道不是么?这明明是我亲眼所见。”柳绵绵想到了那段过往,还是禁不住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