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歌听老祖母的话。”
慕容仙歌极不情愿得返回留仙歌暖阁,走之前,给慕容云岚一个暴栗子的眼色,似乎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慕容云岚可不怕她,回报于她的,却是那淡淡一笑,以此证明,慕容仙歌向自己递来的颜色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慕容云岚才不会心起半点波澜。
待慕容仙歌怀着愤懑离开,老祖宗脸色严峻得质问大夫人,“玉瑶媳妇,若你今天不给我一个答复,你休想离开这里。”
“老祖宗,我,这不干我的事啊。”
上官玉瑶连连摆手,她倒是希望这件事可以早点过去,孰料,老祖宗可一直把赵氏的话听在耳里,记在心口。
老祖宗冷哼一声,朝屋子里巡了一眼,“你们有谁是雅儿的贴身侍婢?”
“老祖宗,是奴婢。”
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素净的湛青襦子,粉绿色的套裙,衣服裤子是下等的料子,再加上腰间系着一条嫩黄的腰带,看得出她是个三等粗使丫头。
在偌大的相府里头,庶出的小姐们是没有资格配用二等丫鬟的,至于慕容云岚她被大夫人剥削,却是一个挂名的丫头都没有,她可着实被当做了一个下等丫头,终日在破柴房内砍柴,挑水,砍柴,挑水……
“你叫什么?”慕容云岚紧接着问出老祖宗想要问的。
“奴婢名唤二女,我家中排行老二。”二女说。
慕容云岚无奈得摇摇头,敢情儿这个丫头一个名字都没有,他们家里没给她取名字,就给卖到相府里头当一辈子丫头。
老祖宗旋即正色道,“二女,你可知道雅儿四小姐她嘴里的‘瑾’,到底这个男人是谁,你可知道?”
“奴婢……”二女微微抬起头来,本想看老祖宗,却无意之间受怔于来自大夫人那边的目光。
只见大夫人两只手指头互相拧着,冥冥之中警告二女,若她胆敢说乱说,定要让她挫骨扬灰!
慕容云岚可是什么都看见了,偏偏当着大夫人的面上说,“二女你尽管说吧,就算大夫人不为你做主啊,还有老祖宗呢,再说端庄贤淑的大夫人怎么可能不为你们这些下人做主呢,你说呢母亲……”
最后的话,慕容云岚可是当着老祖宗的面,说给上官玉瑶听的。
上官玉瑶哪里敢反对,慕容云岚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恰如其分,又死死得给自己扣了一顶高帽子,她又如何辩驳,却只能垂首道,“二女,你说吧,云岚姐儿说的不错,我会为你们做主的。”
二女也才十多岁的小女孩儿,她懂什么,就好比当初懵懵懂懂啥都不懂的慕容云岚,被别人陷害了也不知道。
二女扬起螓首,对老祖宗道,“回老祖宗的话,七月中旬,老尚书家的表少爷上官瑾天天来找四小姐玩耍,两个人才常常躲在假山后面玩捉迷藏呢,有一天奴婢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他们,直到雅扶四小姐急匆匆从假山后面出来,衣裳凌乱,连腰带也松,当时我问四小姐发生什么事情,四小姐叫我不要说出来,还叫我先回扶摇院……”
众人一听这话,经历了人事的人,早就猜出雅扶四小姐和上官瑾为何会在假山后面躲了半天才出来的缘故。
“后来呢?”慕容云岚追问道。
老祖宗也惊呆了,眼珠子一直凝着二女不放。
“本来我想走的,可我一想,我怎么可以先走呢,我一定要等四小姐,怎奈,我发现四小姐帮上官瑾表少爷扣上玉腰带,那个,表少爷下身竟然是一片光秃秃的,不着寸缕……”
二女再也忍不住了,“刚才我也就听老太医说起四小姐怀有身孕,要不然我也想不到原来四小姐和表少爷在假山后面……只是那一天我就觉得奇怪……”
“老太医说雅儿她怀有身孕已有四月,当时是七月,如今是十二月,这样推算过来,岂不是也有四五月的时间了。这个时间推算上倒是吻合。”
老祖宗狠狠用九龙星杖狠戳了一下上官玉瑶的跟前雕花小矮凳子,“玉瑶,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那个好外甥上官瑾,还有什么抵赖的吗?”
“老祖宗,定是那二女胡诌,瑾他是不可能作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来呀,”大夫人弓着身子,转头去骂二女,“好你个小蹄子,平日里吃我的,用我的,却说这番话来污蔑本夫人娘家的人,我非撕你的嘴不可。”
说罢,眼看大夫人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