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空俯览,可见街上行人寥寥,原本热闹的市场也早早关门歇业。
昨日惊天动地的打斗,在居民心中留下一层阴霾,短时间内,这层阴霾恐怕不会淡化。
有风拂过废墟,尘埃扬动。
侯武侯坐在废墟内的高坡上,那些尘埃却偏偏不能沾惹他的衣袖。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天空,目光中好似有两团摇曳的火光,满怀虔诚和激动的说:“快了……快了。”
风吹的更急,将尘埃卷成沙暴。
而侯武侯则带着莫名的兴奋,屏住呼吸。
两条街后矮小的木屋内,一个日本男子左手正拿着望远镜,通过窗户对准天空,右手则持着一部新的卫星电话,用流畅的日语向井上横一郎汇报情况:“天,天被遮住了。”
沙暴只是随风而来,飘散而去,并未遮盖整个苍穹。
遮住天空的,像是巨大的塑料薄膜。
刚成为修道者的日本男子内心忐忑,极度不安。
“天能被什么遮住,你说清楚一些。”电话中,传出井上横一郎不耐烦的声音。
日本修道者心中浮现出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迅速占满脑海。
除了这个想法以外,好像不能用别的语言来描述现在的情况。
他用力的说道:“那……那好像是,涌动的能量!”
“什么意思…滋滋……啪滋啦……嗤啦……”
通话再度中断……
日本男子通过望远镜看着天空,他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呼吸十分费力。
日本男子通过望远镜看着天空,他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呼吸十分费力。
他看到,半空中有奇异的纹路流过。
……
同一时间。
直线距离七千公里之外,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中。
某个恐怖组织的巢穴内满是狼藉。
有两处山洞坍塌,高射炮直接被拧成铁球,丢入山壁,各种武器残骸散乱着,地上零星燃烧着火星。
恐怖分子头目连同手下二十多名亲信都已经死亡,他们的尸体化成血雨,渗入干燥的地面,连一点骨渣都没剩下。
上百名暴徒丢下枪,对着那人遥跪在地上。
他们原本凶恶残忍,杀人不眨眼。此时却恐惧的连连忏悔。
山坡的另一侧,有几十名获救的人质,他们有的双手合十,有的伸出右臂,右手遥遥对准那人,像是感激神的救赎。
那人站在远处,他的脚下闪动着绚烂复杂的符光,形成一副奇异奥妙的纹路。
他悬空站立,双脚离地两米有余,穿着明黄长袍,袍服上有五爪金龙。
他,宛如天神下凡。
那些本无机会重见光明的人质,更视她如神明。
他张开口,说道:“不要试图违背我的旨意。”
声音激荡、响彻整个山谷,震的暴徒耳膜刺疼。有的人当场吓尿,更多的人磕头如同捣蒜。
暴徒磕完头,发誓将人质安全送走。
人质感激涕零,眼中饱含泪水。
他享受着恐惧,还有仰慕,仿佛一切都是应得的,是那么的自然。
符文的光芒更强,每一道纹路都深透地底。
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随手在空中一挥,仿佛空中有一道门,而他则推开那一道门。
门开了……
可以见到另一侧黯淡的星辰。
星辰本不暗淡,因不如他袍服耀目,所以就暗淡了。
这一道门打开,空间急剧波动。
就像是几十米高的海浪,翻滚涌过。
他抬脚,踏入门中。
他的身体如同一道桥梁,连接两处空间,空间之中传出不稳定的爆响……
随后,他的身子完全没入门中。
符光熄灭,虚空之门闭合。
暴徒们在地上又跪了十多分钟,才敢起身。
而虚空之门闭合的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现在五保镇的废墟上方。
侯武侯连忙跪地拜服!
他步伐缓慢,明明脚下无物,脚尖落下时,空气却凝成琉璃,将他拖在半空。
他的眼睛如同煌煌烈日,落在侯武侯身上。
侯武侯颤声道:“属下失职,没留住南门策,请宗主责罚。”
没错,他就是隐宗宗主——爱新觉罗.明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