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缺和大公子旧怨,这事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但一直以来似乎都是他处于下风,鼻子被人牵着,屁股被人踹着从来没有过占据上风的时候。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大公子的身份摆在那呢,这么大的纨绔摆在那根本就不是宋三缺这种一穷二白的小人物能够抗衡得了的。
陈安之等人以为,宋三缺能够把自己护得周全就已经是最完美的结果了,从来没有想过他能翻身跟大公子对抗的地步。
因为无论怎么算,两人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也许宋三缺现在还蹦的欢实,是因为大公子没有全力出手对付他,真要是人家想要捏死宋三缺,也许只是大费周章而已,并不是做不到的。
可几天前宋三缺传了信息过来,这让陈安之立马脑袋充血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宋三缺同样不会口不择言!
陈安之的状态让宋三缺感觉太不真实了,他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眼抽多了把脑子给抽坏了,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状态是打哪冒出来的?
陈安之伸手从桌子上拿过烟盒看了看,里面空无一只,就摆手说道:“来一根”
“靠,你会不会抽死自己?”
陈安之瞪着眼睛说道:“放心,我比你能活的长久,至少咱俩一起死了的话,你是英年早逝我顶多也就算是暴毙而已”
宋三缺无奈的呻吟了一句:“继续吧,有屁快放”
陈安之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久久没有作声,众人谁也没觉得不耐烦,能让一向洒脱的大叔出现这种状况显然是心里在衡量着的事恐怕是他一生的坎。
良久,陈安之一声长叹后说道:“当年,华夏刚流行搞房地产和私募的时候还没有多少人敢插手,因为这两行水太深了,一般的人也玩不转,多数敢伸手的也都是从国外镀金回来的,要么就是背景深厚到可以不顾及任何后果的,我恰好介于这两者之间,在国外混了一段日子有些经验回国之后又正好结识了一个专门倒卖批文的官宦子弟,我们两个人就一拍即合打算朝房地产和私募同时下手,因为那时的光景谁都看得出来,只要敢干加上经验丰富一准会赚的盆满钵满的”
陈安之抽完一根又点上了,这时的他脸上开始泛出了一种根本不加以掩饰的恨意来:“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我再华夏这两行里混的风生水起,除了我在国外捞金时攒下的经验外也是靠那个官宦子弟的背景,两者一结合那就是无往而不利,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打下了一片商业帝国,可是正在我春风得意的时候那个和我合作的人背后狠狠的捅了我一刀,我那时也是太相信他了没加以防备,被人坑的可以说是满盘皆输,最后无奈之下我来了个玉石俱焚,将握在手里的全部家当当作筹码和另一位同样身份显贵的人做了交换,这才保得一命”
陈安之幽幽的说道:“他的吃相太难看了,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如果他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也许如今我还在尽心尽力的替他赚钱呢”
京城里,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宦子弟最牛气的只有一个,就是大公子。
“所以,你一听到我想坑他一把顿时就来了精神?”宋三缺皱眉说道:“但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这个念头是兵行险招,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吧”
陈安之哈哈一笑,笑的很有癫狂:“可能性太低?只是太低了而已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这样的话宋三缺几天之前就曾经听人说过,苏怀清就告诉过他,别看大公子家族的势力根深蒂固的,可真要是犯了众怒惹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麻烦一样会让他掉下一层皮来。
打个比方,一般的衙内不从政的就去经商,经商的多数都是以一种行业最吃香。
金桥银路铜建筑,说的就是干这一行赚的钱最快最多,就跟抢钱差不多了。
但同样的,干这一行的衙内也有不少把自己给折腾了进去。
远的不说就说四五年前,有一省封疆大吏的公子开了个建筑公司承包了一条十几公里长的高架桥,桥建成之后就大张旗鼓的通行了,连验收都没有走正规的手续,完全就是瞒天过海的给糊弄了过去。
可哪想到,这高架桥仅仅通车不到一年就出了大事故。
桥塌了,上面正好有二十几辆车全都载了下来,外界报是死了个六个人,可真正的呢?
整整十几条人命没了!
一省的封疆大吏也够权势滔天的了,可也无法全都压下来,因为这事太严重如果不给个交代就会引出民怨的,所以在对外的时候这家建筑公司的法人就倒霉了直接蹲了大牢,还掏出了一大笔天文数字的钞票作为赔偿。
而那个真正的幕后真凶虽然没有遭到大劫但也彻底载了,不得不远赴国外终生不可能在华夏露头,而他坑爹的行为也直接导致那封疆大吏没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对待大公子,自然达不到这种效果,但至少也能让他载个大跟头,如果在狠一点的话,甚至也有可能逼的他隐姓埋名的在国外混混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