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娘子,我家娘子身体还未痊愈!”春果轻轻推拉在自己胳膊上冬雪的手,委婉说道。
“不会的,咱们很快就回来!”冬雪钳着春果的手腕,拉着她就出了房间,丽娘跟在两人身后,迈出门后,转身关上了门扉。
周萋画怔怔地盯着那扇关上的门,隐约也能猜出冬雪支走两人的原因,于是她盘腿坐在床榻上,放下帐布。
布帐水洗过太多次,青色的布帐已经变薄,变透,烛光透过,整个蚊帐内灯光摇曳,好不温暖。
她定定地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烛光,整个反倒没有迷糊,却清醒起来。
她心里模拟着秦简出现后,她要追问的问题,她心里有太多疑问要让他来解开,太多……
忽然,一道身影挡在了烛前,帐布内的光线骤然昏暗起来,一息后,又恢复了光亮,抬头时,却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放着烛台桌子的方凳上。
“我没想到,你还会见我!”秦简抬手挑了挑烛台的灯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却透着沙哑,看得出这几日他定是相当疲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响起,周萋画泪如泉涌,她恨不得扯开布帐,扑上去撕扯着大声质问他的无情。
但真到了要开口的这一刻,周萋画却变成了行动的矮子,她抬头看着那端坐在桌前的白衣黑发男子,只是冷冷地说道,“见或不见,你不都在吗?”
秦简手臂微曲,将一只手搭在了桌上,“是!我会遵守我的承诺,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哼……”周萋画莫名冷嗤,她并不想再跟以前一样与秦简针锋相对,但一想到在母亲的死,一想到他那样威胁父亲必须离开,周萋画就一阵心酸,“好一个一直都在!”
“对于你母亲的死,我感到很抱歉,请你放心,我肯定会找到陈夫人的死因……”秦简的语气已经有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关于陈成玉的死,他有着不可推卸地责任。
“找我母亲的死因?这就是你逼着我父亲离开的原因?”周萋画冷笑一声,“还有一件事,秦义士,我觉得你搞错了,我并没有想见你!”
“可冬雪说……”
“那是她说的!”周萋画抿嘴,心头一阵酸楚,“冬雪见过你的样子?”
秦简的眼珠无意识地做了一个躲闪的动作,而后他低低应了一声,“嗯。”
周萋画苦涩冷笑,“你们既然这么熟,秦义士可以去找她问明白啊!”
骤然听出了周萋画话里的醋意,秦简语塞,房间里陷入了恐怖的安静。
烛光晃动一下,门外走过巡视的队伍,周萋画微挑眉目,“秦义士,外面还有需要你保护的人,请吧!”周萋画嘴角微微一扬,略带嘲讽。
秦简一怔,明白周萋画已经知道字条的内容,他神色突然落寞,头微微一侧,橘色的烛光撒在他俊秀的面容上,银质的面具泛出冷色,映衬着他深邃的五官,如梦如幻,荡漾着蛊惑人心的潋滟。
“关于我跟冬雪的事,你听我说……”秦简声音沙哑,低低诉求,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般低声下气。
“秦义士,不必了!”隔着帐布,周萋画骇人的眼神射出,她声音冰冷。(未完待续)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