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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都是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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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风见到柴三时,他正在盘查账簿。虽然东家去世了,但小东家还在。他身为大管家,就必须兢兢业业,还要一丝不苟。

“草民拜见捕快大人。”柴三依然很谦逊,即便面对几个生蛋子捕快。

“免了。”凌飞一副颐指气使的神情,似乎真把自己当大人了。

但宁一川似乎不甘心与三个生蛋子捕快为伍,就自我标榜似的介绍:“爷是解元。”

“呦呵,竟然是位举人小老爷,真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啊!”柴三先是惊讶状,随之便是马屁声声。

“举人小老爷”让宁一川有些不爽,解元虽是举人,但解元却非普通的举人,而是第一名,你把我这解元喊成举人,岂不是让我与普通甚至倒数第一名的举人为伍?况且,你还“小老爷”,老爷就是老爷,爷年龄小也是老爷,怎么冒出个“小老爷?”真是岂有此理!但他也无可奈何,好歹人家在拍马屁啊,就只能呵呵干笑着应承。

在他们礼让时,风青青驻足门口,冷然扫视房内。

而易风,则看似不经意地打量:这是套间,内是卧室,外是客厅。

柴三似乎还是个雅客,墙上挂满了文人字画。然而,易风想看看这些字画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时,却发现落款均是“华安真人”。

华安真人?易风搜肠刮肚,也不知这是哪个朝代的名鸟儿!于是,他就随口询问柴三,“华安真人是何方高人?”

“不敢高人,不敢高人!”听他相问,柴三急忙谦虚答言,并解释道,“柴某不才,曾经的法号是‘华安真人’。”

法号?易风凝向他,当然,凌飞、风青青及宁一川也凝向他。

而柴三则笑笑,“几位捕快大人不知,草民之前曾经出家修炼,法号‘华安真人’。前几年,苟老爷与草民偶遇,一番长谈,惺惺相惜,就敦促草民还俗,并邀草民掌管这富贵钱楼。”

“看来,柴大管家还识文断字啊!这墨宝,写的杠杠的。”宁一川插言,还赞赏的口气。

“哪里哪里,岂能与你举人小老爷相提并论?”柴三一副受宠若惊状。

“嗯,写的不错,不错,”宁一川似乎赞不绝口,“挺黑,挺黑!”

这话一出口,易风三人窃笑,举人就是举人,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人家精心撰写了一幅“墨宝”,你不夸风格,不夸布局,不夸笔势,却夸了一个颜色,试问:谁写的毛笔字不黑呢?就是一个三岁的屁孩子拎着毛笔在纸上随便划拉几下,也“黑”。多加点儿墨,想不黑都难!这是夸人吗?分明就是腌臜人!

当然,这其中的含义柴三也知晓,但有苦难言,更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举人小老爷”,无奈,只能装糊涂,继续马屁声声,“举人小老爷果然有才,才高八斗,一表人才,才满京师,夸人都是别具一格……”

“哪里哪里,还是柴大管家……”宁一川占了便宜,就得意洋洋地“奉承”对方。

在两人互相“吹捧”时,易风来到了内室。

内室的布置很简单,就一床一桌一椅一柜。在墙上,还有一座香龛。香龛内供奉着太上老君。香火淡淡,香烟飘飘。在香龛下,悬挂着一柄拂尘。仅此而已。

于是,他便退回外室。宁一川依然与柴三在互拍马屁。

“柴大管家,为何不见尊夫人?”易风随口而言。

“捕快大人,草民早年修道,并未婚配。”柴三小心翼翼地笑答。

哦……易风似乎明白了,然后又漫不经心地问道,“既然已经还俗,为何还供奉香火,留着拂尘?”

“草民虽身在俗世,但心仍恋道尊。至于那柄拂尘,是草民还俗之前的法物。清修生活,唯有拂尘相伴,日久生情,难以割舍,就一直保留。”柴三对答如流,似乎早有准备。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他就继续解释,“这不是秘密。苟府上下,亲朋好友,人人皆知。”

“柴大管家,还俗已有几年?”易风似乎相信了他,就转移话题。

“五载之久也!”柴三万分感慨道,然后长叹一声,“凡尘俗世,杂务缠身,草民不胜其扰,如果不是要报答苟老爷的知遇之恩,草民早已归隐去了。”

哦……易风淡淡的口气应了一声,之后又随便问了几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就带着凌飞、风青青及宁一川三人告辞而出。

“有什么猫腻吗?”一出门,凌飞就迫不及待询问易风。

“没有。苟大管家可以排除怀疑。”易风当即答言,声音很洪亮,似乎是故意让旁人听。

这让三人很是泄气。本来还生龙活虎的,立时全都蔫儿了。

“看戏去!喝酒去!”易风并不在意。然后,不由分说,连拖带拉带着三人重回玫瑰坊。

“老易,你很奇怪!”风青青疑惑而言。

“老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凌飞更疑惑。

“看戏,看戏!”宁一川倒是兴致勃勃,能有两位小美人作伴,他是无比的荣幸。

“看戏,喝酒!”易风微微一笑,“哥说的很清楚啊!”

话毕,他让伙计端上茶点和美酒,并亲自为凌飞、风青青和宁一川斟酒。

“干一个。”易风举碗。

三人举碗。

当啷啷,四个酒碗碰在一起。

易风一饮而尽。宁一川也是一饮而尽。而凌飞和风青青则轻嘬一口。她们平时不饮酒。

“老易,你不可能就是让我们喝酒吧?”凌飞不死心地询问。

“当然。”易风答言。

“老易,妹子我就受不了你这一点,老是装酷。以后,你能不能有屁就放,放的时候,麻溜的!不怕憋的慌啊!”风青青嗔言。

宁一川笑了,道,“老易就是个憋着一肚子屁的闷葫芦!”

凌飞大笑,随声附和道,“一语中的。老易就是个闷葫芦,憋着一肚子屁的闷葫芦,还是一葫芦的坏屁!”

而易风则淡淡一笑,书归正传,问:“你们问过柴三的老家吗?”

“问了,那鳖孙太狡猾,只说自己早年出家,断了俗世,就这么一句话,反反复复说。可恨!”凌飞气呼呼回答。

“十里堡。”易风自饮一碗酒,道出一个地名。

十里堡?凌飞、风青青和宁一川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拂尘的把柄上刻着四个字,一个字是‘柴’,另三个字就是‘十里堡’。柴是他的姓氏,因此,我推测,这十里堡就是他的老家。”易风解释,“人是个奇怪的动物,时常会怀旧。比如,柴三。你们也看到了,一个很怀旧的人。”

“咱连夜去查他的老底儿!”风青青把酒碗往桌上一拍,急不可耐状。

“不!”易风否决,“查他老底儿,必须要查,但不是我们!”

再饮一碗酒,清清嗓子,他解释道,“咱们今晚要查的是苟府。”

苟府?还去?凌飞和风青青一头雾水。

“是的,苟府。深夜去,不惊动任何人,更不能惊动柴三。”易风悄言。

这一来,两位美女捕快更是懵懂了,什么个情况?自己是捕快,随时可以去查,光明正大去查,为何偏要鬼鬼祟祟呢?

“记不记得,我问柴三夫人一事?”易风提示。

她们点点头。

“他说他从未婚配,可是,他睡的是双人床。睡双人床,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床上竟然有两个枕头。两个枕头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是鸳鸯枕。”易风详细地解释。

这一来,凌飞她们明白了,易风的意思,柴三在说谎。

“我们今晚去查他?”凌飞似乎明白了。

“不,今晚不查他,不能逼太紧。”易风胸有成竹状,“我们先查他的隔壁。”

隔壁?柴三有问题,查他隔壁干嘛?

“我观察过,他隔壁是苟富贵的书房。”易风解释,“之前,我们在调查苟大夫人时,她曾经说过,这五年来,苟富贵基本不去她房内休憩,要么在书房,要么去玫瑰坊。而这个时间,恰巧与柴三到来的时间吻合。”

“你怀疑苟富贵的书房有鬼?”宁一川恍然大悟。

“非但他的书房,还有柴三的卧室。”易风若有所思道,“至于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这些年苟富贵一直待在书房,总会有些猫腻。先查查再做定论吧!”

“那我们为何在此喝酒?”凌飞一脸雾水地询问。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唱戏。”易风淡然一笑,“如果柴三参与此案,那他要么是‘隐形者’组织内的人,要么也是有关联。况且,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我推测不错,此时暗中有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们今晚要‘酩酊大醉’。”

既然如此,他们便放开肚皮痛快的畅饮。畅饮到的境界是:易风抱着桌腿儿亲吻;宁一川抱着酒坛嘟嘟囔囔;而凌飞和风青青,也是疯疯癫癫,污言秽语。

之后,易风、凌飞和风青青被送回惊雷坞,而宁一川则钻入一个歌姬房中蒙头酣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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