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原来,你这么美
听到灵清子那句似懂非懂的话,众人均觉得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么眼前这个人能否驾驭得了斩情剑了?虽然得到了灵清子肯定的回答,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让雪印多想,因为在他的思想中,可不仅仅是能够驾驭斩情剑怎么简单。
“常洛,师祖交给你一个任务”,雪印计上心头。
“弟子谨遵师祖诰令。”
“你也是这些常字辈弟子的大师兄,今天你便带领着大家呆在这里好好地照顾好这位九重师兄。”
“可是……”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雪印没有给常洛再说下去的机会,便朝着巨木大营外走去。
此刻的巨木大营外,刚才有些骚乱的场面已经被君幕调度好了。虽然那风雨打在身上会传来一阵的寒意,不过场面却并没有太大的混乱不堪。雪印朝着高台上走去,向着玄光等人一一招呼。
“真人,想不到玉清观这几年的修武居然会有如此高徒。”玄光眼神朝着在下面巡查的君幕说道:“调度甚是合理,必是一方统帅之才。”说完有些倾慕地看着雪印。
“呵呵,道兄谬赞了!”
“对了,不知那朔月宫为何……”玄光示意了一下旁边空着的座椅,那是给朔月宫准备的,此刻却空无一人。
“这种大风大雨的,几个娇滴滴的女子怎么会抛头露面,再说这朔月宫已经将调度大权交给我雪印道兄,不出面也无可厚非。”旁边的无情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道兄,所言极是。”玄光闻听此言便后悔自己怎么会如此糊涂。
且不言几个大佬在台上的交流,此刻的朔月战队已经团团将整个大阵围起来。雨水顺着乌黑的头盔流向铠甲,洗刷着那死气沉沉的气氛。手里那所谓的朔月战刀跟一般的长刀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更加的弯曲,在长刀的中央明显缺失了一块。不过那缺失的部分缺失异样的锋利,在如此黑沉沉的环境下仍然可以辨别出那一丝锋芒和锐利。
“轰隆隆”天空中开始划过一道道闪电,那雷声就在耳边轰鸣着。
“终于还是来了”台上的众人均起身朝着那一片有些异样低沉的云层看去。
隐隐有些黑影在云层中闪动着。
整个大阵西南的角落里,南宫世家的小营中,几个黑衣人朝着天际望去。幽幽一叹:“终究还是见面了,这驭龙之术还是没有失传啊!”
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没有人发出一丝声线,也许大家都明白大战即将到来。
雪印“噌”地将那把反复摩挲着的斩情剑掷向台下,整只剑带着剑鞘便稳稳地插入土里。那幽幽传来的脆性金属声音鼓荡着耳膜,靠的比较近的几个弟子脸上顿时显现出痛苦的表情。雪印立即扔去一块同样翠绿色的玉牌,金玉相击的声音顿时鼓荡开来。一会儿之后斩情剑便恢复了静寂,而那块玉牌则躺在不远处的土里幽幽发着绿光。
“师兄,看来这斩情剑暴戾之气过重,你都难以驾驭一二,这恐怕……”无情子静静靠向雪印关切地望着雪印微微渗着血丝的右手说道。
“事已至此,听天命吧!”说罢将手隐在长长地衣袖下面。
“你看这大好的生命,有谁愿意交割在这里?”雪印看向台下那一个个人影,有些自嘲地说道。
“轰轰!”天空雷声更胜,雨点也卯足了劲地想地面射来,打在人的脸上让人觉得生疼;那风也鼓足了劲,卷着一片片树叶在人的脸上肆意地割裂着。
场面开始渐渐混乱。
而此时没人注意的斩情剑却在幽幽地发着微光。那古朴的剑鞘隐隐有雷电的声响。
朔月宫的巨木大营内。
“花使,你说什么?那人的身上有北斗印痕?”熙星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花使。
“是的,宫主,刚才听到玉清观那边的道士说道。”
熙星轻轻用手揉了一下眉尖,“你们几个跟我过去。”说罢便已经翩然出现在大营的门口,紧接着几团粉云便朝着玉清观的大营飞去。
雪印瞟见后,口中呢喃地说道:“早知道熙星会这般反应,又何苦雨儿了?”
“小道兄,我朔月宫主想来拜访一下你们的九重道兄,你看……”花使朝着常洛客气地说道。
“呃……呃……这个……哦,九重师兄现在还未醒来,几位还是请回吧。”常洛看到花使一行人来临时,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心神停留在了那些娇媚的容颜上,还好最后反应了过来。
“这,其实不瞒道兄,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宫主在西湖上便已经同你们师祖见过了他。所以听说他还未醒来,我们宫主便亲自前来,并且带来了我们朔月宫的万花膏,想来会对他有所帮助。”花使一场话说得有根有据,不容的常洛不信。回来时候他们的师祖是同朔月宫的人一道回来的,这点不假。况且如果真的能够使九重师兄快点醒过来,自己就可以早点出去外面见识一下。如此想着的常洛便很快地答应了。
“好吧”常洛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待熙星看到此刻的九重时,才发现原来他居然不是刚见面时的难堪,最少经过梳洗后的脸看上去教容易让人接受了许多。熙星注意到了九重脖颈间那所谓的北斗印痕,那葱白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向那略微发黄的肌肤。
“宫主”旁边的花使出声提醒道:“这里可是玉清观的大营”。
“花使,你们想个办法把人挡住,我要动手,放心,我自有分寸。”熙星以一种不可商量的语气,压低声音超这话时说道。
“诺”
“你叫常洛吧,小道兄,你看,这样我们……”花使扭过去甜甜地对着常洛说道,边说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的众人。常洛顺着眼神看去,只见一个个师弟正在对着眼前的这一群美女盯着眼珠子,只差留下那口水了。
“你们,哼,全都转过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转过来,否则我将此事上报师祖。”常洛愈发显得得意的样子,自己也跟着转了过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她居然能知道我的名字’。
等到花使转过头时,才发现熙星已经将三只细小的冰针捏在手指,汗珠从额头流下,透过那粉色的面罩。
旁边的花使看到这一切,有心想阻止却没有,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叹息。
熙星快速地将冰针全部扎进九重的左前胸,然后缓缓地呼吸着,嘴里幽幽地吐着芳香的气息。
“宫主,这样只怕玉清观有所察觉,恐怕……”花使见熙星停手了,便试探着开口询问道。
“花使,我来问你,你觉得是我朔月宫强些还是玉清观厉害点?”熙星并没有回答花使,而是有些正色地问着花使。
“属下……属下一切听凭宫主调遣。”花使有些惶恐地回到,在她想来熙星会有这样一问,也许有一天朔月宫和这玉清观会有反目的时候。
熙星此刻轻轻用手抚了一下被汗珠润湿的面罩,并没有在和花使交流,而是转过来看着眼前人,嘴角放出一丝微笑。‘有一天你后悔时,我会告诉你,今天我救了你,也害了你。你不仅是玉清观的弟子,你还得听命于朔月宫,倘若你真的那么决绝,这把清霜剑会无情地划过你的脖颈,希望你不要倔强的好。’
熙星一边想着一边将那个花使放在旁边的黑色瓶子拧开,试着倒了一些粘稠的黑色液体在手心,然后轻轻地像九重的脸上涂抹去。
花使和跟来的四个舞空使者见到熙星这样的举动,均有些感到不解。惊讶写满了一张张惊艳的脸庞,在他们看来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向冷若冰霜的宫主怎么可能会为一个陌生的男子涂药?但当他们看到那黑色的瓶子时候才略微有所收敛那惊讶的表情。
常洛背向觉得时间过得好漫长,心里便顿生了一看究竟的念头。不过确实已经答应了对方,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念头从脑门划过。他轻轻地拿出装在口袋里的符镜,然后一点点地抬高。从镜子里正好看到熙星公主给九重师兄脸上涂药。心里于是更加笃定了刚才花使说的话,一边也在为自己的小人行径感到愧疚。‘九重师兄是个什么福缘,居然会得到如此如花美女的眷顾,要是能够让我也上演这么一出,这一生也值了。那些江湖传言可是一直都在传说这个朔月宫主的美貌天下无双,也许只有那个玉清观神秘存在的雨师姐可以相媲美一下。还有她那冷若冰霜的性格怎么可能会给九重师兄上药,难道真的像花使说的那样,她和师兄早已认识。那如果这样的话,九重师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如此想着的常洛忍不住再次将符镜抬高,从镜中隐约可以看出熙星那姣好的轮廓正在小心翼翼地替那个便宜师兄涂抹药膏。
那一闪而过的光线自然逃不过熙星等人的眼神,她们自然也明了常洛的担心,可是却不知道常洛的心里想的完全不是她们想的那样。熙星向花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花使便用身体挡住了常洛的反射路线。常洛手上一怔,便会意到了对方已经发现,只是没有挑破而已。心里顿时百感交集,有些是对自己的荒谬行动感到愧疚,更大部分是对朔月宫的感激。
熙星那一颗颗渗出的汗珠并没有完全消失,此刻的她也只好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人,好让那些汗珠在跨出这个大营时能够消失。
就在熙星要拂去最后一颗挂在额头的汗珠的时候,却听到眼前人一声梦呓般的“哼哼”声。这一分神,那颗汗珠便向着九重的手臂上坠去,熙星一个反手,快速地将汗珠抓在手心。
正当他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庆幸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原来,你这么美。”
九重瞪大着眼睛观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拔剑,又救过自己的冰霜女子。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才发现原来那双冷霜的眸子里还藏有一丝仁慈,那轻薄的粉色面罩下面映现出来的赫然是一张姣好的脸庞。
熙星被那句话说得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正分神间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庞感到一丝冰凉。九重想解下那粉色的面罩观看那姣好的面庞,不过熙星却一个跃身化为一团粉色的云消失在大营的门口。
剩下花使和四个舞空使者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