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疯狂？她怎么不知道？

似是看出云天歌的困惑，绿荷连忙解释道：“云姑娘，你唱完《天仙子》之后好一会儿，那些人才从《天仙子》的意境中清醒过来，他们一清醒过来，就在呼喊云姑娘的名字。”

“是这样啊。”这不是现世大陆那些狂热粉丝才会干的事么？

“焰王那边怎么说？”云天歌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这位幕后大老板的态度。若是他满意，其他事情都好说。若是他不满意，那她前途堪忧呢。

外面的人如何反应，云天歌现在不想管，也管不了。

绿荷眨了眨眼睛，俏皮道：“二皇子殿下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刚才我还听到徐姑娘说要来请姑娘去见殿下呢。但是，今夜天歌楼外面的场面实在是太过热闹了，二皇子殿下此刻怕是没有时间见你了。”

云天歌一听，奇了。

既然外面这样热闹，按照前世的经验，她是不是该躲一躲先？

正要迈步离开，绿荷却一把拉住了她，面色有些微红，“姑娘，你可不可以……”

“什么？”

“可不可以把你刚刚唱的那几首曲子教给奴婢？”

还不待云天歌回答，绿荷却又一脸懊恼，“对不起，我不该生这种心思，是奴婢妄想了。”

云天歌还以为有多大的事呢，这些歌曲，她之所以拿出来，不就是为了广为流传么？在她的世界观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主奴之分，绿荷就是绿荷，她从来没有觉得绿荷身为服侍她的丫鬟，就低人一等。

云天歌直直地看着绿荷，看得绿荷心中有些发毛了，才收回有些愤怒的目光，温柔道：“绿荷，你听好了。我云天歌从来没有因为你服侍于我，便把你当作一个使唤丫头。你每天勤勤恳恳，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拿你该得的工钱，这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我当你是我的朋友，你愿意么？”

绿荷瞪大了双眼，对云天歌这一番话感到万分惊讶。

她就是一个奴婢啊，她服侍云姑娘也是应该的啊，怎么能僭越呢？

绿荷连连后退，退了几步，行了一个大礼，“姑娘，奴婢万分惶恐，还请姑娘不要生气。”

尼/玛！还能不能正常交流了？

云天歌在心里呐喊，扶着额又默默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问题啊，也浅显易懂啊，那这绿荷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丫鬟、当奴婢当上瘾了？

这是病，得治！

云天歌不想就此放弃，最后郑重其事地问了绿荷一遍，“绿荷，你可想好了，我当你是朋友，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么？”

绿荷依然福着身，保持行礼的样子，想也没想，便惊恐地答道：“奴婢不敢，奴婢错了，方才不该向云姑娘提那种过分的要求。”

云天歌：……

好吧，你继续当你的乖乖奴婢吧！

云天歌决定自动忽视绿荷，自己走出了房门，不再搭理她。

一出来便听到天歌楼内四处都是吵闹的声音，云天歌深知一旦出名，那些粉丝到底有多恐怖，于是低着头，悄悄从天歌楼后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