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行转头看向车窗外,直到乔知语脖子都有点抻麻了,也声音艰涩的开口。
“……我不希望你把我不能出门这件事看的太重要。”
至少别重要到伤害自己也要顾忌他的程度。
虽然他还是很想陪着她,也想把她永远安安全全的禁锢在身边。
但乔知语宁可损害自身也要让孙教授从血液里提炼特殊成分的行为,无疑更让他担心。
这种担心甚至压过了他自身的渴望和霸道。
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当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连本性都可以让步的时候,他该在意她在意到了什么程度呢?
乔知语倏地抬起头,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到祁湛行泛红的耳根上。
明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连血色都有些寡淡,可耳根却红的要命。
就是一种……既羞耻又无奈的感情。
乔知语眨了眨眼,心里瞬间塌陷了一块。
她伸出去穿过祁湛行的臂弯,轻轻地抱住他劲瘦的腰身,上身倾斜过去,将滚烫的脸颊贴上他的肩膀。
“我做不到。”
祁湛行回过头看她。
“我做不到的。”乔知语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全是喜悦与沉淀的爱意,“你的事,哪怕再小,在我这里也是大事,所以我没办法不重视这个。”
汹涌而来的喜悦排山倒海般的冲击着祁湛行的心扉,他的指尖不由自主的轻颤一瞬,然后缓缓地低下头来贴上乔知语的额角。
“……我也是。”
所以他绝对不会同意乔知语那么做,哪怕他明知道后果并不算严重。
可仅仅只是让她虚弱难受,他就已经无法忍耐了。
乔知语眼睫轻颤,如同扑闪着翅膀的墨黑蝴蝶:“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她扣住祁湛行的手:“跟漫长的以后比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这么短,我舍不得本末倒置,所以绝对不会乱来。”
祁湛行浑身的棱角似乎都在此刻软化了下去,他沉默地看了乔知语半晌,最终低声了一声。
“最好是。”
*
薛锦兰这几年已经很少回薛家了,一方面是因为薛方两家差距越来越大,以她的身份已经很少有需要她主动登门的时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对这个所谓的娘家并没什么感情。
当所有的亲情都建立在互相利用上的时候,那这个亲情的分量也得狠狠打个折扣。
她和现在的薛家就是这样。
“姑祖母,您好久没回来了,爷爷接到您电话后很高兴呢。”早早等在门边的年轻女人笑颜如花的挽住薛锦兰的胳膊,举止亲昵的将人往客厅里迎。
薛锦兰冷笑一声,疏离的抽出胳膊:“薛旎,我今天为什么来,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