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就回屋,有本事你一辈子都看着我!”
丁红像个癫婆子一样,仰起脑袋笑灌一口红酒。
转身回西厢房时。
丁红又冲陈长安冷冷一笑:“就因为我曾被别的男人睡过,你还是认为我生的是个野种?”
见陈长安蹙眉不语。
丁红又轻笑连连:“你老婆还是生不了孩子,对吗?这就叫苍天有眼,你始乱终弃的报应!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开心就好。”
陈长安含笑步入正厅,但凡有一丝丝生气,都算自己输。
丁勇跟着进到厅里,并向陈长安道歉:“让你见笑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神经病。”
“不提这个,说正事。”
陈长安坐下来也不客套,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丁勇直切主题:“想肖元山死的人,一定是肖元山上面的人。那个家伙大概率是姚涛,玩弃卒保车的游戏。”
“上次我车祸,也是姚公子的杰作,但我现在不能动他。”
“为什么?”
“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你这是认怂。”
“这跟怂不怂没关系,而是要遵从天道法则,不能逆势而为。万事万物此消彼涨,往复循环。现在姚涛站在巅峰,要等他进入低谷期才能反击。”
“你就不担心他下一个狙击目标就是你?”
“上次他送我一个车祸,其实并不是想我死,他只是想敲打我。别把他当草莽匹夫,不到万不得己,他也不想杀人。”
“也许吧,杀人是下下策。”
“现在我们不需要纠结谁是幕后凶手,我们只需搞清楚一点,被击毙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肖元山。”
“我已经派朱兆文去衡州调查过。”
“什么结果?”
“朱兆文回报,在枪击案发生的前一天晚上,肖元山的双胞胎弟弟肖元坪曾离开衡州,独自驾车来吕州。枪击案发生的当天下午,肖元坪又回到了衡州。但是,回衡州的这个人究竟是肖元坪还是肖元山?存疑。”
“这事不符合常理。”
“我也觉得这事有点不合常理,肖山元是早上八点被击毙,震惊全市。肖元坪应该知道这个消息,他没理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直接回衡州。”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你这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你指望我这个平头老百姓去证明死的人是肖元山还是肖元坪?我叫你来这里,就是想叫你去验明正身。你是副市长,随便操作一下就行,譬如叫有关部门做个dNA检测,一点难度都没有。”
“跟你这人聊天,真费劲,你悟性不够。”
“我怎么悟性不够?”
“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姚涛在敲打我,意思就是说我不能再出风头,不能再插手肖元山一案的任何事。”
“玩明哲保身?真他娘的怂!”
丁勇嬉笑怒骂,无所顾忌。
仔细想想,丁勇又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陈长安这家伙不能插手,那自己正好有一展雄风、重塑丁家荣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