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打扫,不许麻烦任何人,否则你去跪祠堂。”
沈子骞甩下这句话后,他走上了楼梯,这次没再回头。
沈梦珠听到祠堂两字,她脸色白了白,那个地方摆满了死去人的牌位,供台上摆着水果,插着一炷炷香,下面的铁盆摆放着一堆纸钱,白天就有些阴森森的,更别提晚上那地方多么阴森恐怖,当初她很大一部分是被吓病的。
那个地方,她再也不想去了,因此即使沈梦珠心里很不忿,她还是老实打扫干净客厅的地板。
沈黎渊想替沈梦珠说好话,追上了楼,找沈子骞。
书房里。
沈子骞坐在书桌前,他将之前没看完的一本书,做了标签,放在了左手一侧,从一旁抽出了一份资料,另一只手拿起了钢笔。
“大哥,珠珠只是太喜欢傅家那小子了,我知道你对珠珠恨铁不成钢,不想她再执迷于傅家那不识好歹的小子,但你的方式能不能温和一些,你那样会吓到珠珠的。”
沈黎渊对着沈子骞叨叨絮絮着。
“咔”一声,沈子骞手中钢笔的笔头直接断了,墨水正一滴一滴落在资料上,晕染掉上面的字体。
“你说够了吗。”
他手中的钢笔朝沈黎渊扔了过去。
沈黎渊吓得闭上了嘴,僵在了原地。
“你眼里只有沈梦珠,你知道小茉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吗,你既然一心一意都是沈梦珠,当初为什么又那样执着找小妹,不肯相信她已经死了。”
沈子骞一想到阮家那家人,小茉是在那样的家庭成长,那股难受劲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如果当年没发生那样的意外,小茉应该在沈家的万千宠爱中长大,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不会遭受那些苦难。
“小茉怎么了?”
听到大哥提起小茉,又联想到大哥情绪的不对劲,沈黎渊不由紧张了起来,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书桌前,目光急切地盯着沈子骞。
“去问沈砚名,他做了什么好事。”
沈子骞冷声开口。
“二哥?二哥他不是在住院吗?”都住院了,他还能做出什么事?
沈黎渊皱起了眉,心中闪过各种疑惑。
“现在,出去。”
沈子骞不给沈黎渊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他下令轰人。
沈黎渊走出去的同时,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只纸皮袋走了进来。
沈黎渊扫了一眼那只纸皮袋,他知道大哥一直在追查当年那场意外,不知道这次这人给大哥带来什么收获。
“砰”一声,书房门关上了,将沈黎渊隔绝在外。
沈黎渊在书房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他才悻悻然离开,下了楼,开车去医院。
中年男人来到了书桌前,恭敬开口,“莲夫人最近的生活轨迹,和曾经一样,出去逛街,打打牌,有宴会邀请,她会盛装出席,有时候心情好,去看一场电影,她并没有和什么奇怪的人接触。”
沈子骞眉头紧锁,这样看来,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中年男人只是客观阐述事实,其他事他也不敢多说,这毕竟是家务事,外人不好过多插手。
“听说当年还有一个目击者,嚷着他亲眼见到车祸的全过程,只不过当时没什么人在意他。”
中年男人打开了纸皮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照片和一份资料,他将东西递到了沈子骞面前的桌上。
他继续说,“这人叫陈生,家在十里村。”
这极大可能是当年他母亲那场意外的突破点。
或许真相不远了。
沈子骞站了起来,他走过一旁的挂衣架,拿起了衣架上的外套,“备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