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前。
刘邦脸色发绿的掐着人中,大口大口喘气。
“太医!太医,朕的太医呢?!!”
王座上有人兵荒马乱,王座下有人默默欲遁。
萧何抓住了陈平的领子,眯了眯眼,“跑什么?”
陈平:…………
开玩笑,换你不跑啊?
本想趁乱溜走看情况再回来的陈平被逮了个现行,只好绿着脸放弃了这个不算高明的手段。
他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了一个假笑,“萧大丞相这什么话,我只是想出去透透风,怎么说的这么难听?”
转而又一脸正气。
“何况,臣以为帝后一体,也许未来只是一时误解了陛下的意思,以高祖陛下的贤明,绝不会如此武断的定罪于臣!”
萧何:…………
刘邦指着他气的手直哆嗦,又猝然怒声的一转眼。
“还有你,周勃,别以为朕没看见你,往哪跑呢?!”
(这位周勃,是周亚夫他爹。)
周勃默默收回了已经踏出大殿的一只脚。
刘邦气了个够呛,拍着桌子大声道。
“别跟朕放那些屁,就你们这些鬼精的家伙,脑子一转能八百圈,此时与朕装什么傻子呢?!你们当你们都是刘盈呢!!”
吕雉眉头一蹙,不悦道。
“盈儿最聪慧不过,你若不会说话就闭嘴!”
刘邦许是气急了,阴阳怪气。
“啊对对对!聪慧,聪慧的连亲娘都不认!个小白眼狼,亏得你还当个宝!”
吕雉脸色噌的绿了,素手掐着刘邦的耳朵阴森森道。
“你!再!说!一!遍?!!”
刘邦对上吕雉吃人的眼神,头皮发麻。
瞬间冷静了。
他镇定道,“盈儿嘛,好孩子,朕知道,好孩子嘛……”
吕雉只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抿着红唇,眸中含了些哀伤。
“夫君。”她唤道。
“盈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知道他本性是个仁慈的好孩子。”
“也许你我曾忙于各种各样的杂事无瑕关心他,也许曾经你遇到了些许急切的情况伤害了他,也许他被有心之人蒙骗不分黑白……”
她此时不是大汉的皇后。
是母亲,亦是妻子。
她说,“也许盈儿没有为帝的才能,我不愿再勉强……但请夫君对他宽容些,耐心些,陪伴些,可好?”
为母者,十月怀胎而诞子。
所谓傀儡,不过是刘盈后来怠政不管,吕雉才慢慢接管了整个朝堂。
刘盈始称帝时,权利并非想象中那样稚弱。
萧何死时,他跑去问,“丞相百年之后,谁可代之?”
不等萧何答,他又说,“曹参如何?”
萧何听了,竟然挣扎起病体,向刘盈叩头。
“陛下圣明,一双慧眼可堪为用,我萧何即使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