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得不太爱说话,实际上到现在为止她和梅声一样根本没开过口。
不过她至今为止,从未有一局选错,把把赢,脚下的冥币比洪福只多不少。
因为梅声的一千多个亿全都被她赢了下来。
赌局这个东西对于小千度叶来讲完全透明,两个选择“大和小”,她的一双眼睛可以看出灾祸。
这个灾祸,就是气运。
就比如这个第九局,旁人无法看到,但在她的视野里却可以看出,大的方向笼罩着一团黑气,显然押在那里是必输无疑。
所以小千度叶丢出一张最小面值的冥币,押了小。
骰子鬼开盒,果然本次仍然是小。
解正与小千度叶获得赌桌上的全部赌注,并随着下注倍数各自拿回自己赢得的本金。
解正看了看小千度叶,他感觉这个女人从上次任务归来变得不一样了。
原本略有柔弱的性子变得神秘起来,隐隐有一种自信和果断的影子,而且被布条挡住的双眼却无法影响她的视力。
从方才的表现来看,似乎小千度叶有作弊的能力……
解正犹豫了一下,和小千度叶提出想要互相换座。
……
“哈哈哈,我看你半天了,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季礼的脸色很差,他脚下的赌注就剩下最后一沓,只剩下一个亿。
短短半小时,他已经把九百九十九亿全部输光,现在仅剩一沓冥币,只够他玩这最后一把。
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将季礼的注意力吸引。
他转过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女声竟然离开了第七分店,跟随着来看他打牌。
季礼搓了一把脸,点上一根香烟,轻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看你打麻将啊,我在酒店里待了那么多年,真的很无聊。”
女声不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酒店意志,竟然出现抛弃酒店尚存店员,来到外面看季礼打牌。
“不过我不理解,按说你应该是最擅长计算的人,怎么会一把不胡呢?”
季礼黑着脸一句话不说,他也不理解,明明已经把规则完全摸透,可偏偏运气就差到了极点。
只要打牌就是点炮、不打牌就让人自摸,最后还是输,不管怎么样都是输。
这让季礼不得不承认,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比如今天他就发现了他不适合打麻将。
潼关和方慎言听到了季礼在和另一个人说话,但都没有理会。
此刻严阵以待,盯着手中的牌,他们两个的情况都很好。
潼关没输钱,还有点小赢,方慎言只要这把胡了,哪怕是平胡也能够保证不输不败。
当然,他们之所以没输钱,是因为季礼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把钱都输给了麻将鬼。
两圈下来,季礼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正对面的麻将鬼又盯着他在咧嘴。
先前几次都是如此,只要麻将鬼上听,就会看着他笑,仿佛是真的把他当做了软柿子。
它这一举动,让本就心情极差的季礼变得更加犹豫,他看着自己牌不像牌、又不成型的手牌,一时间不知道打哪个。
女声弯着腰蹲了下来,看了看季礼的牌,贴着他耳边问道:
“要不要我去看看那只鬼要胡哪个?”
“嗯?我还需要作弊吗?”季礼果断拒绝,也不再思考直接打出一张伍万。
这张牌刚一到桌上,潼关还没动作,麻将鬼立马将手按在了伍万之上,摇头晃脑就要抓回去。
显然是要碰掉。
季礼见到这一幕,将手上尚未吸完的烟一丢,腾地站了起来。
在二人一鬼茫然的目光中,猝不及防将麻将桌一把掀翻。
麻将洒了一地,潼、方二人赶紧后撤,以免被冲击的麻将牌砸到。
季礼面色铁青,右手往后一伸,一根玄黑色的铁链出现在掌心,狰狞地看着呆立原位、瑟瑟发抖的麻将鬼。
“还碰?我先送你去投胎好了!都别玩了!”
女声笑的前仰后合,这是她漫长岁月中最开心的一天。
余郭、洪福、扑克鬼、小千度叶、梅声、戴英琪、解正和骰子鬼全都将目光看向了突然暴起的季礼,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只有方慎言手心还攥着一张伍万,看着季礼拖着棺材追三只赌鬼跑,叹气说道:
“我胡了,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