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云忍不住说道。
沈炼收回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如果只是为了救我,我想你根本不必出手。
从你的招法中能看出边军的痕迹,你跟昨晚竹林里那三个人认识吧,直说吧,还有什么事要我做?”
“那三人中,白衣女子是我师父,剩下两个是我师弟师妹。”张景云缓缓说道。
沈炼又是意外,那白衣女子虽强,但是功力明显不如眼前之人,又怎么会是他师父?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谁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必强于弟子?我只是天赋好些罢了。”
沈炼点了点头又归于平静。
张景云看他这样,就知道是社恐,“我师父也不容易,所以才会为难你冒险烧案牍库。
不过既然你已经卷进这场阴谋中,那便脱不了身,俗世洪流,能站得住脚已颇为不易,出人头地难如登天,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不知你能不能把握住。”
“什么机会?”
沈炼经历过修罗战场,战争残酷,他心有体会,如果不是当锦衣卫,或许早就死了。
他明白机会的重要。
张景云踢了踢郑掌班然后说道:“过几天,你和裴纶会被全城通缉捉拿,若是魏忠贤的人,你就将自己的推断,郭真之死等等告诉他。”
沈炼皱眉,“你是厂公的人?”
张景云摇头,沈炼心思一转又说:“不是厂公的人,那你难道是信王殿下的人?”
张景云依旧摇头。
他只是想让沈炼和裴纶当马前卒,利用魏忠贤将东林党给血洗一遍,而他还要做更大的一件事。
“我能保证,等这件事平息之后,你能更进一步,如果你厌倦了,也可以调往南镇抚司养老。”
“我信你。”沈炼毫不犹豫道。
张景云不意外,看在北斋的面子,沈炼也不会拒绝自己,这是备胎…咳咳的基本素养。
交代完一些细节,沈炼便要离开,张景云喊住他要回宝船纪要,这东西在他身上会死的。
“郑掌班怎么办?”
张景云说:“留他有大用处。”
告别沈炼,张景云把郑掌班藏起,然后返回城南秘地,迎面而来的是一白一红两道身影,本来神色担忧,看到他瞬间又绽放笑容。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张景云抱着北斋和妙彤温存片刻,随后周妙彤贴身脱下张景云外衣,北斋端来的莲子羹。
“公子,趁热。”
“这几天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吧?如今风头正紧呢,能不出去还是不出去的好。”张景云说。
“就算是怕被外人看到连累公子,我们姐妹连半步屋子都没出,这些食材是旁边医馆的姑娘代买的。”
张景云之前注意过旁边那间医馆,有个姓张的大夫颇有名气因此来来往往的人不少。
故而张景云才将二人安排在这。
“那姑娘倒是热心。”
张景云喝完莲子羹然后目光一转,落在北斋和妙彤身上,妙彤自然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公子,您和姐姐休息吧。”
妙彤说完,便转身便离开。
张景云想拉住妙彤,却眼睛一瞥,看到北斋那近乎求饶的眼神,姐妹二人同与一人已经羞愧如此,怎还能做大被同眠那种荒唐事。
“妙玄,我不为难你。”
张景云在北斋耳边轻语。
北斋耳垂泛红,张景云总是这样,平常特别尊敬叫她北斋先生,可到晚上就不是那样了。
先说句妙玄,又说句,妙玄之门,玄之又玄,让人瞠目结舌,哪有这么对先生说话的。
【修行一次,属性点+0.2】
……
系统的声音响起五次。
翌日清晨,北斋对张景云犹豫说:“你这两天多陪陪妙彤好了,她总觉得自己…”
“我明白了。”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安定下来,脑袋里总是蹦出很多奇怪的想法,比如荆如意,得了抑郁症。
结果饿两天抑郁症都好了。
至于妙彤,她跟荆如意要反着来,一个要挨饿,另一个则要喂饱,饱了就不会胡思乱想。
晚上,北斋一夜没睡。
张景云加了1.4个属性点。
………
第三天。
张景云还有没等到陆文昭的消息,倒是沈炼还有裴纶,被陆文昭编排成与郭真同谋刺杀皇帝的逆贼。
六部、三法司、二十四衙门…
全都配合锦衣卫对二人通缉。
第四天。
张景云去旁边医馆转了转。
白鹭医馆。
张景云猛得发现这医馆有点眼熟,眼前的女孩,竟是绣春刀第一部剧情里差点被丁修润掉的女孩。
张大夫不在家,只有个女孩探头:“我爹出诊了,不在家,要不然你明天再来?”
张景云看着眼前名为张嫣的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青春活泼,一笑起来脸颊有两个酒窝,异常可爱。
“没关系,我可以等。”
张景云闪身进入医馆,黄裙女孩,脸上洋溢着笑容,热情招呼张景云坐下然后给张景云沏茶。
菊花茶,有股清香。
“好喝吗?”
张嫣一脸期待。
张景云享受地“嗯”了声。
然后点头说:“姑娘,很润~”
张嫣惊喜的说道,“那你喝了茶,能让我给你把脉吗?我爹从来都不让我接诊,怕我丢他脸。”
“这有什么不可以?”
张景云伸出手,让张嫣认真把脉,他用钓蟾功压住体内蓬勃的气血伪装成常见的脉象。
“嗯…”
张嫣憋着脸红,只说出部分症状,医术明显还不到位,张景云忍不住打击她:“待会儿手都被掐断了。”
“啊,抱歉,还是等我爹回来吧。”张嫣略微失望的说道,张景云哪忍心看这么可爱的姑娘伤心。
当即抓住张嫣的手。
她的手很嫩,很滑,又柔若无骨,他这一抓让张嫣脸色绯红,正想挣脱却被张景云按在他手腕上。
“这是沉脉,沉而有力,主里实,表明内脏邪气盛,沉而无力,则表明里虚证,脾气虚、肾气虚或四肢水肿…”
张景云脉象依次变化。
“软脉,脉显浮细而柔软,就好像手按到棉花上…滑脉,脉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弦脉…
还有多种脉象混合,比如…”
半个时辰后。
张景云松开张嫣的手,“先到这,以后还有机会我再来教你,多谢你帮我夫人买东西。”
张嫣脸色迷茫,直到张景云走了,她追到门边忽然哀伤,原来他只是过来替夫人感谢自己的…
第五天。
张景云还没等来陆文昭。
他出去了一次,京城发生了大事,不是合谋刺杀皇帝的逆贼被抓,是皇帝唯一的弟弟信王,被刺杀了!
张景云老神自在地躲在清风茶楼,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直到丁白缨和陆文昭匆匆而来。
“师父,师伯,发生什么事了?”
张景云茫然问道。
陆文昭没开口,丁白缨快速说道:“信王被贼人刺杀流血不止,恐有生命危险,能不能把你为我治伤的秘药给我一些?”
标题被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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