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汤伯荪再次收到命令,让情报小组给刘仲英打电话,在电话里劝他回头。另外,阿玲既然愿意参加抗战,可留在上海,由汤伯荪进行短期训练。如无命令,三个月之内不能出门。
阿玲抱着汤伯荪的胳膊,嗲声嗲气地撒娇:“马组长怎么能这样呢?三个月不出门,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汤伯荪正色地说:“从现在开始,要就是自己人了,我们是一个有纪律的团体,随时准备为党国,为领袖献身。只要你学得好,马组长很快会给你任务的。”
阿玲水汪汪地眼睛望着汤伯荪,可怜兮兮地问:“好吧。我能见见马组长吗?”
汤伯荪厉声骂道:“骚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的美人计用在别人身上可以,千万别在马组长身上试,否则有你苦头吃。”
随后,汤伯荪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刘仲英打了个电话:“刘仲英吗?我是重庆方面的,信收到了吧?不知你有何打算?”
刘仲英冷冷地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不来惹我,咱们相安无事。你们若是不知死活,宪兵队、特工总部有的是人收拾你们!”
“好大的……”汤伯荪的话还没说完,刘仲英就挂断了电话。
汤伯荪气得重重地挂上了话筒,他以重庆的身份威胁刘仲英,没想到对方竟敢先挂电话!
汤伯荪回来后把董上书叫来:“董上书,刘仲英的情况查得怎么样?”
董上书回道:“他出入坐保险汽车,身边至少有两名保镖。平常住在九江路的寓所,家里的老妈子每天倒是出来买菜,但那是他从乡下请来的,好像是个远房亲戚。”
在接到命令后,他就全力展开了调查。
汤伯荪气道:“也就是说,根本无法接触他身边的人?”
董上书说:“那倒也不是,刘仲英老婆喜欢打麻将,每天下午必约人打麻将。”
汤伯荪随口问:“约的都是什么人?”
董上书说道:“都是些太太小姐。”
汤伯荪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阿玲:“不管如何,先侧面接触一下再说。”
汤伯荪的计划报给胡孝民后,很快得到答复,可以由阿玲接触,要做好保护工作。切记,不得离开租界。
阿玲色诱萧一诚时,相貌被范桂荣等人熟知。只要她留在租界,就算76号知道,想抓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刘仲英并不知道,他随手丢进废纸篓的信,最终却落到了胡孝民手里。他把廖新民叫来,让他去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