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点不对劲,她肩膀一直在蠕动,好像干活干到抽筋了。
易泉的眼神何其毒,已发现了猫腻,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她旁边低头一看……
我的乖乖,这丫头……居然在哭啊,本来那张绝世容颜已经挂满了汗珠,现在她眸子通红,泪水一束一束地喷出来,跟汗水混成一块,或顺着脸颊流下,或是滴落在地上,楚楚可怜,叫人心疼。
易泉这一瞬间被震撼了,怪不得她一言不发呢,原来是哭了,但由于自尊的问题又不能哭出声来,所以憋得这么辛苦,这么可怜,啧啧,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点?
这还是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心肠太硬了,以前一向都认为自己心太软的。
但继而一想,易泉还是同情不起来,这算什么事呀,你整人的时候笑得见牙不见眼,乐不可支,现在现世报了吧?被人整了吧?你就知道哭啊?眼泪一斤多少钱?靠,想博同情你也不玩点新鲜的,恶心!
易泉又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哭?你哭啥呀?以为会哭就了不起吗?老子也哭给你看你信不信?”
慕容雪荷没有理他,本着士可杀不可辱的精神,强行忍了下来,虽然眼泪还是在往外奔,但神态已经坚强多了,泪可流,精神绝对不能被击溃。
试想一下,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青年被人整成这样,哪有不委屈的道理,现在不闹不上吊已经是抵抗力超强了。
“哼,用眼泪来博同情,老子才不上你当,继续干,弄得干干净净,老子有事出去一趟,后天晚上才会回来,到时候要是发现你偷懒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易泉进卫生间换了套闲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走得真潇洒,狼心狗肺啊,这人渣,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这一夜,慕容雪荷一直忙到深夜十一点,才虚脱般坐到地上,目光里满是阴毒气焰,恨恨地咬了咬牙,这才站起来回去吃饭,严格地说,是回去吃剩饭。
这期间戴玉蓉也过来看了她好几次,虽然于心不忍想要帮忙,但被她拒绝了,她输了赌局,却不能输气势,说什么也不作弊,反正以后有大把机会报仇。
戴玉蓉看着她,是既心疼又好笑,五味阵杂,她有种预感,这两个活宝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出两三年,肯定能修成正果,等着喝喜酒了!
话说回来,她自己也是时候找个对象了。自从上次跟男朋友分手之后,戴玉蓉还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虽然一个人是过得自由自在,可也缺少了生活中很多情趣,像雪荷这般,虽然有个人经常跟自己作对争吵,但几十年之后回忆起这段路程,唯有满足跟甜蜜,绝对不会有什么遗憾。
易泉这一趟出去,直接坐上最后一班长途车火速赶去了四百公里外的城市,找了家旅馆住一晚,第二天便去了青州大学。
青州市的繁华仅次于青云市,并称为两大港口大城,只是相对比起来,在这里生活的人远远没有青云市那么刺激,要安稳得多。
站在校园门口,易泉欣赏着各色性感的妹子,拿着手机与宋伟祥通电话。
“你到学校了没有?”
“啥?我到没到关你屁事啊?你怎么不问我起床撒尿了没有。”宋伟祥自然还不知道他人已经站在自己的学校门口,冷不丁地打个电话来监督自己有没有上学,这什么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