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电光火石间,无双袖剑转瞬入鞘,在场看清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黄毛胖子,一个是付风雷,还有一个就是薛三城了。三人心里无不惊骇,这样锋利的神器,若是削在黄毛胖子的脖子上,恐怕会毫不费力的把他脑袋削下来了。
张天扬轻轻的甩了甩震的发麻的手臂,冷冷的看向薛三城,薛三城被他这么一看,只觉得后背有一股子寒意油然而生,但是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能硬着头皮,强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去和张天扬玩命。
薛三城向前走了两步,瓮声瓮气的说道:“靠兵刃上的锋利赢了人家,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别用那东西。”他身后一众喽罗兵听完都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在那里一论,张天扬真的用兵器了吗?怎么没发现?
张天扬哈哈大笑道:“好!就凭你,我让你一只手都行!”说完,做了个单手防御的姿势。
薛三城看到张天扬这么小看他,恨的牙根疼,当下一错步,飞奔到张天扬的面前,抬腿就是一脚,直奔张天扬的侧脸。这一脚,借着飞奔的速度与势力,带着罡风向张天扬刮去。
张天扬不敢硬抗,左脚用力一蹬,身子向右边倒去,落地的瞬间,右手撑地,身子向右旋转。猛然踢向了薛三城的后背。
薛三城一脚踢空,没想到张天扬的速度比自己还快,反映能力也是超强。一脚踢空,看到张天扬的运动轨迹,心说不妙,后背暴露给了敌人,要是被他踢上去,肯定脊椎都会踢断的。他没有再考虑其他的,赶紧顺势扑倒在地,打了两个滚儿,才逃出张天扬的攻击范围。
张天扬也是一脚踢了个空,顺着腰部腿部旋转的势力,猛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着刚爬
起来的薛三城,笑道:“哈哈,孙子见爷爷才行这么大的礼,我们这刚见面,你就摔个狗吃屎,让我情何以堪?”
薛三城攥紧了拳头,咬着牙看着张天扬,恨恨的说道:“你如果只是嘴上功夫厉害的话,那我看错人了。要打就打,别在那废话连篇。”说着,拜了个街头散打的姿势。
张天扬故意激怒薛三城,人在愤怒的情况下会失去理智,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打,就容易多了。薛三城已经犯了兵家大忌,沉不住气。空有一身蛮力不行。
张天扬笑道:“哈哈,我这人天生就是这样,看见长得比我丑的人,我就想说他两句,是不是你转世投胎的时候,脸被猪亲了啊?哈哈哈……”
薛三城怒不可遏,咆哮着冲了过来,左一拳右一拳的,如雨点一样紧罗密布。
薛三城打的快,张天扬闪的也快,二人越斗越疾,步伐越转越快,仓库门外的小喽啰都看的傻了眼了,没有一个敢上的,上去就是找死。
在外人看来,他们二人打了有二三十个回合,其实只有薛三城自己清楚,他打了这几十下,张天扬一直都在躲避,根本没还手!薛三城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张天扬看着薛三城,嘴角上扬,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大声喝道:“你在这吧!”说着,一脚踢向了薛三城的胸口。
仓库门外的众喽啰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薛三城撞到了一大片。薛三城喷了几口鲜血,就此一命呜呼。
仓库门外一阵骚乱,只听得有一人喝道:“哪里来的毛贼,敢来我洪家撒野!”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洪家的掌门人洪建涛。仓库门口的一众喽罗兵纷纷给洪老爷子让道,只见那洪建涛手里提着一根亮银盘龙棍,是他年轻时闯荡江湖用的。洪建涛是有真功夫的。
洪家能有今天,全凭洪建涛一手打造起来的,早年间闹饥荒,洪建涛的父母都饿死了,那时候人挣而相食,给幼小的洪建涛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好不容易逃到了山上,饿昏在一个小寺庙前,被一个和尚救了起来,从此以后,就跟着那和尚修行,老和尚最擅长的就是七十二路达摩棍法,将自己平生所学全都交给了洪建涛。
老和尚圆寂之后,洪建涛下得山来,开始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开始凭着一身力气,做起了码头搬运工,虽然同事经常欺负他,他也忍了,到后来有一天,码头运货的老板拖欠他们工资,洪建涛极为恼怒,他看清了这个社会根本没变,和他小时候一样,都是人吃人的社会。
洪建涛失手打死了码头老板,却赢得了一帮小弟,那群搬运工从此就跟着洪建涛混了,后来队伍越搞越大,他们对这个社会几度的不满,由白道转为黑势力。越做越大,才有了今天洪家这么大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