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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都不来(陛下臣的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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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只是分先来后到。”

宁如深温声细语,同他掰扯起来。

从严格的筛选机制,到难得的推广位置,再到广告效益,长远收益……

直把人讲得晕晕乎乎,深觉有理:

“那大人觉得草民有机会中标吗?”

“目前看来,有希望。”

宁如深一脸纯良地看去,“各家竞价我会公示在此处,吕公子可以每天都来看看,若有更改意愿可随时提出。”

他本就面容白净,眸光清润。

说话时声线温软,吕柯只觉得他亲切又温柔,还那么好看……

吕柯不自觉屏住呼吸放轻了声音,“是,多谢大人。”

宁如深微微一笑,“慢走。”

待人离开,屋内群演及下属都齐刷刷望向他。

宁如深敛起笑容,指点,“就这么谈,明白了吧?”

众人,“……”

人都给你忽悠瘸了啊。

·

竞争与消息就是一传十,十传百。

没等两天,越来越多世家都派人上门,提交了竞标意愿书。

个个迟疑地进来,瘸着离开。

期间,从府里和锦衣卫所里挖来的群演也日日不落地上门,跟着宁如深一起蹭礼部的“工作餐”。

管范撸着袖子和宁如深一起干饭,没忍住感叹,“宁大人,你怎么还拖家带口的?”

宁如深呼噜呼噜扒饭,“我们马上就要暴富了,总该给人点片酬。”

管范这几日学到不少新词,大方道,“也是!”

来访的世家络绎不绝。

宁如深连着五六天下了早朝就往礼部跑,忙得团团转。

等晚上回家才抽空看一眼养的肥鸽:

你们下蛋了吗?

孵出小鸽子了吗??

然而一周下来,笼里依旧空空如也。

宁如深扒着笼子轻叹:没有爱情的同居,果然是一盘散沙。

他在这儿巴望着鸽子。

丝毫没觉出自己已经把龙椅上的那位搁置了好几天。

宫中,御书房内。

天色将暗,室内点亮了几簇雕丝灯烛。

李无廷正坐在御案后处理着政务,一双薄唇抿成了直线,深邃的五官在烛火的映照下落了几分阴影。

四周宫人都安静地垂首立在两侧。

沉寂的空间里,气压莫名有些低。

德全在一旁暗自心焦:

唉,这都过去多久了。宁大人自从去了礼部,就一天都没再来过,简直把陛下忘得一干二净了!

嗒,御案上传来搁笔的声响。

只见李无廷已经处理完了政务,揉了揉额角传道,“陆伍。”

一抹身影立马落到御案前,“陛下。”

每个御前锦衣卫都有自己的代号,充当着天子的耳目。若无要紧事,则每隔七日到御前回禀一次近况。

今天正轮到了陆伍。

李无廷,“说。”

陆伍叩了个头,“近日无大事,卑职整天都跟宁大人一起待在礼部。”

“……”

话落,御前静默了几息。

德全听得咯噔一下:

陛下都几天没和宁大人在一块儿了,你倒是天天跟人在一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无廷的声音又传来,“喔?他都做什么了。”

陆伍不受影响,面瘫地禀道,“宁大人宰…不,引得十余家世族争相竞价,形势一片大好。并带着大家一起蹭礼部的工作餐——”

大概是想起了礼部的饭,他喉头还可疑地动了动。

李无廷点了点桌面,“那下了值呢。”

陆伍想起拾一的分享,“下了值,就回府逼着两只公鸽子孵蛋。”

李无廷,“…………”

他仿佛没听清,“什么?”

陆伍,“逼两只公鸽子孵蛋给他吃。”

跟前有好半晌没有回应。

片刻后,才听帝王似平静无波地开口,“他有这等闲心,都不知来御书房当值一次?”

“罢了,你下去。”

陆伍叩了个头一瞬消失。

御书房内,德全简直恨铁不成钢:

宁大人可真是,怎么不多念着念着陛下呢!

他落在殿中的那身官袍早就着人洗干净了,既没有扔、也没让人送回去,就好生生地放在了御书房偏殿里。

那不就是陛下想等人来了亲手还回去?

德全自觉猜中了圣意,只恨人竟一天都没来过。

他急得嗓子冒烟儿,瞅着李无廷沉冷的神色,大着胆子开口,“要奴才说啊,宁大人这是忙晕了头。做得这般出色,也不知道向陛下报喜!”

李无廷淡淡瞥去一眼。

他不知德全又在瞎揣测些什么,但有一点倒是没说错……

干了这么久,早该来述职了。

李无廷垂着眼睫默了会儿,还是没捺住那微微泛痒的手心,“宣人入宫。”

德全大喜,“是!”

·

宁府,主院。

宁如深尚不知道这是两只公鸽,这会儿还蹲在鸽笼前,试图给它俩说亲。

嘀嘀咕咕间,宫中忽然来人:

“宁大人,陛下召见。”

宁如深转头:……又是这个点?

他随着小内侍一路进了宫中,快到御书房时,却看德全正从门口急匆匆迎出来。

“德公公,好久不见。”

“诶哟宁大人,你也知道久!”

德全几步过来,压低声音叮嘱,“待会儿啊,你进去就主动问陛下‘臣的衣裳呢’,明白了吗?”

宁如深:???

他心头大震:不,他不明白——

德全,“咱家可害过你?听咱家的哪次有错!”陛下定是等着亲手还那衣裳呢。

几步间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

宁如深不明所以,但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没错过。

德全小声,“可记住了?”

宁如深就应下,“记住了。”

他一边跨入御书房,一边在心底默道:一会儿进去,就问——

陛下,臣的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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