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我不是要偷娘的银子。可你的药没有了,娘不肯给银子,我……”白齐氏急急的解释,怕白二树会因此休了她。
白二树阴沉着脸不做声,吃力的走到炕梢的位置,冲白齐氏道:“把这个柜子挪一下。”
其实白老太的话,白二树听的很清楚,心里恨透了只认银子的白老太。
白齐氏愣了一下,忙帮忙把炕柜移开,便被白二树推到一旁,也不敢多问什么。
只见白二树掀开炕席,敲敲打打了几下,掀开一块土砖后,从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小包。
“当家的……”白齐氏瞪眼看着,却猜不到里面是什么。
白二树没有作声,对白齐氏吩咐道:“把屋子归拢成原样,去杀只老母鸡炖了。”
白齐氏木讷的点头,目送白二树离开之后,便开始干活。
农家的鸡都是散养的,要不然当初老三来的那一顿打砸之后,家里怕是一个活的牲口也看不到。
回到屋里的白二树,转身把门插上之后,靠着门把油纸包打开,见里面躺着几张银票,不由得冷笑出声。
“爹,你当年救人得了这么多银子,娘却捂着不肯给你看病,硬是把你给拖死了。现在儿子替你把这银子花了,也算是替你报仇了。”白二树把银票揣到怀里,便躺到炕上去,眼里的阴霾之色却挥之不去。
且说白老太出门之后,便遇到了胖婶,两人自是说了好一会话,就像找到知音一样,越说越投机。
等白老太回家之后,天都已经黑了,发现二房屋里飘着鸡肉味,厨房却连口汤都不剩,自是好一顿闹腾,就差把二房的门给砸碎了。
而胖婶在和白老太分开之后,也没回家做饭去,倒是去了几家串门,天都黑的透透的才回家去。
三房习惯了一天三顿饭,所以白灵一大早便煮了皮蛋瘦肉粥,又蒸了一锅的大包子。
一家人刚吃完饭没一会,便来了不少客人。
按照原主的记忆,白灵在端热水的功夫,便知道这些人是为啥上门来的了,这些可都是三房的债主。
“老三家的,不是嫂子想要在这个时候为难你们。实在是我家二小子要定亲,这聘礼银子不凑手……”说话的是大壮媳妇,眼神有些闪躲。
白柳氏脸一红,自家手里握着银子却不敢一次把欠债都还了,听到人家有难处,自是臊得慌。
可家里都是白灵做主,白柳氏也不敢直接答话,便求助的看向白灵。
“让伯娘为难了,各位伯娘和婶子也晓得我家的情况,之前本是赚了点银子,但家里用银子的地方多。后来又出了这事,看着是他们赔了一百两银子,可实际上有近九十两都是给了药铺的,再加上这些日子的花用,手里头拢共还剩下三两银子。”
白灵苦着小脸,无奈的叹息一声,视线扫过家里人,这才继续道:
“我爹娘本就让我先去能还多少是多少,只是我想着家里稍微缓一缓,我还能去卖鱼啥的,要是年底之前再还,也能多还一些,倒是给大家添麻烦了。我这就去拿银子,先还谁家的,咱们一会再商量哈。”
大壮媳妇听完白灵的话,也是老脸一红。
当初借银子的时候,多是男人们看在白三树的面子上,可女人们同意的却少。